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与别人相比,其实她已经算是幸运了。
她轻轻拍着端和郡主的背脊,柔声劝道:“好了,一切已经结束了,以后郡主就不必再因为他而伤心了,郡主这么好,以后肯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的。”
而韩颇却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端和郡主的轿子越行越远。
何时觉得韩颇的状态不对,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问道:“爷,您怎么了?”
“没事。”韩颇回神,低头看着一脸虚弱的何氏道:“你怎么样?身子还受得住吗?”
何氏甜甜的对韩颇一笑:“有些冷,不过妾身能陪着爷就已经很满足了。”
“还是你最贴心,不像那个母夜叉。”韩颇收回了目光,扶着何氏上了轿子:“走吧,咱们回家。”
何氏坐下,虽说明知不该,可她还是按捺不住的问:“如今您已经与端和郡主和离了,那妾身……”
说起这个,韩颇有些头痛,他闭上了眼睛:“再说吧。”
看着韩颇似乎不想娶她为妻,何氏面色一变,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咬紧了银牙。
她之前听大夫说她这胎据脉象来看是个女孩,所以她才一咬牙决定利用这个孩子陷害端和郡主,以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谁能想到那孩子落下来之后却是个男胎!
她别提多后悔了!可好在她如愿的看见了端和郡主和韩颇和离!若她这次不能凭借此事坐上韩夫人的位置,那她可就亏大了!
不行,她决定不能为别人做嫁衣!
而媒氏在送走了端和郡主这尊大神之后,他回去将和离文书下面的三张纸抽了出来。
因为端和郡主身份的原因,他还藏了个心眼,这和离文书还差一道手续才能生效,他故意瞒着二人没给她们,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后手。
这样一来,如果晋亲王不同意此事,他还有个回旋的可能,如果这件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了,到时候他就把这两张文书再给她们送去,只说忘记给了,谁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
端和郡主哭了一路,却在轿子停下的一刹那止住了眼泪,她将自己脸颊上的泪痕擦的干净,忽然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握住了苏晚吟的手,云淡风轻的道:“走吧。”
苏晚吟看着端和郡主的样子,心里跟着感觉到了一阵压抑,她扶着端和郡主进了大门,看着她一路上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劝道:“郡主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刚才不是哭过了?”端和郡主淡淡的道,她看着苏晚吟:“眼泪这东西是最没用的,伤心的时候流几滴也就罢了,可要是流多了,整个人就算不伤感也变得伤感。”
苏晚吟看向端和郡主,有些不解。
端和郡主淡淡一笑,拍了拍苏晚吟的手道:“你记得,如果哭能解决一件事情,那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想不开的人了。你别担心我,我已经连着守了两年的空房,早就习惯了这些,远比你想象中的坚强。”
端和郡主回府之后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她还有心思陪苏晚吟下棋赏花,这偏偏更让苏晚吟觉得害怕,她想了想,立刻让清雅去给萧煜传了话,告诉了他这件事情。
她们是午时三刻回来的,午时末萧煜就过来了。
一进门,萧煜就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