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黎是机甲师，他没有异能，也不关注异能者的事，所以不知道源能是什么，此刻只能困惑地看着他们。

若是换做关千秋，说不得会知道。

苏浅：“我在九霄念书，从院长那儿知道的。”

“九霄院长……”牛博士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是从孟小六那儿知道的吧。”

孟小六？

九霄院长？

苏浅眉头挑了起来。

牛博士继续道：“当年孟小六也在生科院待过，我记得他从生科院退出的时候，说过要去九霄当校长，后来听人说，他在学校建立起了一个什么所，你应该是那个所里的人吧。”

苏浅点头，“博士好记性。”

“哎，老了老了，记性没年轻的时候好了。”

牛博士挥手笑了笑，然后看着她，目光平和悠远，“至于你想知道的源能，我猜，你其实是更想问异能基因的事吧？”

苏浅眸光微动。

对于被博士猜中真实目的，她没有否认。

“是，我想知道，当初一起寻找到源能真相的那些异能者，他们的阶级变化是受辐射影响吧，那么他们后来的等级变化又如何了？源能的辐射影响基因，又到底是可控，还是随机的？”

牛博士沉吟起来，“你问了我一个很机密的问题。”

苏浅眉头微动，“所以，早在当初人类迁徙的时候，源能辐射的基因影响就已经埋下了吧。”

牛博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都猜到了？”

“猜不准。”苏浅很光棍地摇头，“有很多个想法，不确定您说的是哪个。”

牛博士失笑，“好吧，活了近两百年，难得碰见你这样一个聪明的小家伙……不过你既然都猜到这儿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牛博士沉吟着，微微叹了口气，“我研究了一百多年异能基因的事，关于源能，其实也是我父亲第一个发现的……”

苏浅惊讶了一瞬。

“当初发现了源能，我父亲很高兴，以为找到了异能者等级下降的原因，可在回来后，同行的那些异能者出现变化，有的人异能升级，有的人异能下降，甚至过了没几年，有人还直接消失了异能……”

“那时候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是我提取了他们身上的基因，然后从他们身上，我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牛博士盯着苏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谓的异能基因，其实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什么！”

这话不是苏浅说的，是一直在旁边听故事的关黎。

苏浅和牛博士被他一打岔，都看了过去。

关黎一脸震惊，“相关转换是什么意思？”

理解牛博士意思的苏浅解释道：“应该是说异能基因的显隐性可以互相转换吧。”

牛博士赞许地看她一眼，“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当初发生变故的异能者共有八人，其中有三人的异能基因发生了改变，变成了我们认知中的隐性基因。”

若源能辐射对基因的变化影响，是不可控的随机状态下也就罢，可偏偏它却将人的显性基因变成了隐性。

这就说明不是随机，而是一种定向了。

关黎被这突然砸下来的真相震惊到说不出话。

苏浅垂眸思索了下，问道：“博士这么多年有研究出什么吗？”

牛博士遗憾摇头，“没有，哪怕将那些基因片段一个个拿出来研究，但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二者之间的转换联系。”

若是能弄明白，那如今联邦的每一个人都成为异能者也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