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虞棠趁着别墅大多数人都睡着了。
用药放倒了守夜的下人,溜了进去,容楮躺在深色的被子里,显得脸色更加的苍白,削薄的唇瓣看不到意一丝血气。
虽然医生给他开了药,但效果不是很显著。
她偷摸摸的拿起他的手,搭在脉上,跟她出去之前没什么两样,就连额头的温度都差不多。
没有降低多少。
情况她都掌握的差不多了,现在,就该办正事了。
虞棠把从老巢拿来的银针放在床头柜上,接着就去掀容楮身上的被子,解他身上的扣子。
刚解开第一颗纽扣。
原本双目紧闭的男人蓦地睁开双眼,迅速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眸光锐利如剑地直视她,宛若黑夜中的狼。
那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闪动着一抹狠厉的煞气。
虞棠按住他肩膀,与他对视,仿佛没有看见他眼中的狠戾,朝他微微一笑,“宝贝,醒了呀?”
容楮怔了一会,借着暗黄的台灯,看清了来人,松开手,没有用水润过的嗓音暗哑,“棠棠。”
“嗯嗯,是我。”虞棠将他扶起来,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去,才问道,“好点没有?”
“没什么事,倒是你,怎么还没有睡?”他揉了揉眉心,手心有些发冷,他知道自己大概又犯病了。
怕是吓着小姑娘了吧。
虞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将裹着银针的布包打开,“我呀,特意这个点溜进来的,我想给你治病。”
“治病?”容楮疑惑,他可从来不知道她会懂医。
“嗯嗯,针灸,你知道的这个的吧,我跟你讲,用针灸对付身上的顽疾特别管用,这个我有经验。”
虞棠下巴微扬,得意的说道。
既然都想给他治病了,那何不干脆把他病治好,免得他再受苦。
至于身份会不会因此被怀疑,她也不管了。
总不能为了自己,就让她的宝贝受苦,再说了,她相信自己就算给他把病治好了,宝贝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她相信他的为人。
而容楮却以为她是想玩,抬手揉揉她脑袋,“这个不好玩,你要是想,我可以送你去学几天针灸。”
“宝贝你不相信我啊?”虞棠算是明白了,他根本不相信她。
亏她还幻想宝贝知道她会针灸后,会夸她呢。
合着他当她是想玩。
“我没有想玩,我真的会,我专门找老师傅学过的,特别厉害。”虞棠有些着急,想要让他相信。
“好了,就算你专门找人学过,我这个病也不好治。”容楮朝她笑笑,脸色依旧是惨白的,很虚弱。
虞棠心里不好受,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床沿边上,倒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肢。
脸颊贴在他胸口,她能感觉到,很冷。
从骨到皮都是冷的,这个温度令她心里越发不好受,“宝贝,相信我好嘛,我能治好你的病。”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都是你害得?”容楮犹豫着抬起手,放在她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