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竹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拿出来:”拿出来看看。“
张管家示意令牌在他腰间,让赵澜拿。
赵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薛以竹悠闲自在的坐在一旁等着,唇角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浅笑。
今天这人要是能从身上找出令牌,她跟他姓。
两人忙活了半天,赵澜甚至于将他绳子给解了,也没找到。
张管家心一慌,脸一白:“我的令牌呢?”
【我明明放在腰间的。】
【怎么会不见了。】
【莫不是路上掉了?】
“谎言是经不起戳穿的。”薛以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眉眼间有着浅笑,“把人带去官府,就说他们私闯宅院。”
“好!”赵澜不多问了,立刻开干。
十多个人。
一人五十两银子,也有几百两了。
“王爷!我们真的是吏部左侍郎府上的人。”
“王爷!”
“走,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赵澜带着其余五个家丁押送着他们去,心里已经想好那些银子怎么花了。
整个院子一下子就安静了,只剩薛以竹和封墨炎以及几个丫鬟。
丫鬟们很有眼力劲儿离开。
封墨炎走过去坐下,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他的令牌在你身上吧。”
“嗯。”薛以竹大大方方承认。
封墨炎眸底闪过几分笑意,却未多说。
薛以竹倒是很好奇一点,凑过去问了就:“不是都说你公私分明吗?这次怎么没帮着那些人说话。”
“他们未经你允许,闯入你宅院,此乃私闯民宅。”封墨炎薄唇微启,双腿交叠,”不论是什么身份,都违反法律法。“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放了呢。”薛以竹轻轻一句。
这怎么说都是京城官员的人。
封墨炎又是王爷,时不时的会被皇上召去议事。
没想到这么分得清局势。
“你这么做,不怕把他们得罪了?”封墨炎想着她要去京城太医院的事,问了句。
薛以竹可随意了:“我有好怕的。”
身手她不差。
脑子她也有。
真要遇上那种亡命之徒要搞她,从空间拿出那东西,一颗花生米就解决了。
“再过一段时间你要去太医院。”封墨炎低沉着嗓音,深黑的双眸带着打量,“太医院在京城,难免会见面,不怕被针对?”
“我要是怕刚刚就不会做的那么明显了。”薛以竹轻轻一笑。
见她这般。
封墨炎眼眸深处带着意外。
这段时间以来,薛以竹似乎真的变了很多。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封墨炎就回去了,薛以竹也起身回自己的院子。
元织一直在她院子里等着,见她来了扑通一声给她跪下:“扑通!”
“你这是干什么?”薛以竹没受过如此大礼,把她给扶起来。
元织坚持跪着,言语清晰:“感谢薛姑娘今日帮忙,若不是你,我肯定被他们带回去了。”
“起来说话。”薛以竹不喜欢这种方式。
“请薛姑娘让我……”
“你要不起来,我现在就走。”
元织斟酌一番,站了起来,对着薛以竹行了礼。
薛以竹在院子里坐下,先一步开口:“你现在帮我做事就是我的人,今日之事不仅仅是为你,也是告诉他们我不是好惹的。”
“元织有个不情之请。”元织深吸一口气,手不安的搅动着。
薛以竹道:“你说。”
“请薛姑娘不要赶我走,让我一直待在这里。”元织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只要您答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若是被赶出去,元恒的人肯定会将我抓走。】
【天下虽大,却无我的容身之地。】
【若去其他地方,那些人肯定会因为我的身份把消息告诉元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