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尚书大人叹了一口气,“跑了就跑了,婚约又不是必须要,何必把轻舞给嫁过来。”
“婚约既已定下,就应该完婚。”元恒心里复杂至极,“还希望尚书大人不要责怪。”
“这有什么责怪的。”尚书大人很快给了回答,“你放心,既然你把轻舞嫁了过来,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多谢尚书大人。”元恒忍着痛心说。
他们都清楚。
尚书大人说的那句婚约又不是必须要只是一句客套话。
若真的悔婚,他们元家不会有好日子过。
薛以竹见事情完成,一溜烟跑了,刚从尚书府的墙翻出去,就看到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封墨炎。
“搞定了?”封墨炎薄唇微启,嗓音带着低沉。
薛以竹没问他为什么在这儿:“嗯。”
两人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客栈。
薛以竹大口大口的喝着茶,心里那口气总算是出了。
“你可知你这样做,元恒肯定会报复你的。”封墨炎坐在他对面,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元轻舞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报复就报复,无所谓。”薛以竹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态度。
强行让元织嫁过去,她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派人来对付她,还绑了她让她去替嫁。
这么多事。
她可没那么大的肚量忍下去。
“去收拾一下。”封墨炎忽然开口,言语间带着几分低沉,“待会儿回安城。”
薛以竹:“!”
薛以竹喝茶的动作一顿:“现在?”
“嗯。”封墨炎淡淡的一声。
薛以竹疑惑发问:“你不是要查事吗?”
“已经安排给他们查了,我不适合在京城待太久。”封墨炎解释着,狭长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绪。
更为重要的原因。
担心薛以竹被元恒报复。
这里始终是京城,元恒在这里是完全混熟了的。
真要出了什么事,他能帮的地方不多。
薛以竹:“……”
薛以竹喝着茶没回答,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
若现在就回去,她怎么从皇上那里知道那句外科手术从何而来,怎么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占卜还是其他?
若是不验证那些话,许西他们查到的东西总是在她心中挂着。
“怎么?”封墨炎见她眼眸转来转去,薄唇微启道,“舍不得走?”
“不是舍不得走,是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能走。”薛以竹脑子一转,一个主意冒了出来。
封墨炎眼眸之中带着几分询问的看着她:“何事。”
“之前去皇宫的时候,皇上说的外科手术以及那个类似于预言的东西。”薛以竹撑着脑袋,故意把话语说的无所谓,“不搞清楚,我这心里不踏实。”
“你指的是皇上口中铅笔的源头?”封墨炎问她。
薛以竹点头:“嗯。”
“他已经不追究你了。”封墨炎以为她怕,开口跟她解释着,“之后也不会再怀疑你,不必担心。”
薛以竹:“……”
她担心的是这个吗?
她担心的是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他的。
不然她真的无法判断那话是预言还是有其他穿越者。
偏偏。
这些话她一句都不能跟封墨炎说,说出来就会让他觉得自己在急,会很容易暴露。
“皇上说的话还是可信的。”封墨炎以为她还在担心,补充着,“他说了不会再追究你,就不会再追究你。”
“你就不好奇那个人是谁?”薛以竹询问,打算换一条路走。
封墨炎棱角分明的俊脸一如既往的好看,低沉的嗓音更是好听不已:“本王会查。”
薛以竹:“……”
本想再多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