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成小废物的学子们瞬间转移仇恨目标,望向三只红薯贼。
天煞的,鬼知道自打开始种红薯后,各系学生为了保护‘作业’牺牲了多少。
总有那么些贱精,自己种不出红薯就来偷别人的,不止偷,还吃!
鹤无极这一路受到的惊吓何其多,在被张宝宝的各种极限作死行为刺激多了后,看到自家不成器的三个子侄,突然觉得……
三傻还挺眉清目秀的。
只是偷红薯而已,又不是去祖师和师叔祖跟前贴脸开大。
嗐,就三个调皮的小孩儿。
以至于,向来恪守规矩,最是遵教条的鹤大师兄很是轻描淡写的一摆手:“丢戒律堂,让惩戒师兄处置吧。”
学子们都惊了。
鹤大师兄发生了什么,竟如此心慈手软了?!
这要换成过去,敢偷同窗的作业,抓到后不得把狗爪子打折?
鹤无极显然思不在此,抬脚身影就消失不见。
师祖回魂,莲·张三师叔祖原来是真的师叔祖!
他需要缓缓。
其他学子又何尝不是思绪乱飞。
“我愿意献上隔壁体修系种的所有红薯,求一个真相,之前穿白衣漂亮到离谱,又一脸清澈愚蠢的是咱们的莲止师叔祖吗?”
“狗蛋!居然敢那样说莲止师叔祖,你不要命了!话说,与他一起的女剑修是曌国晚皇吧!我看过晚皇的画像,她好美好强!!”
“不得了不得了同窗们!”有人尖叫,这个学子乃是隐世大族出身,刚收到族中消息。
“张三就是莲止师叔祖!!!他他他、他竟没有飞升!!”
众学子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上蹿下跳,宛如瓜田里的猹,迫不及待想吃上一口新鲜瓜。
好急!好疑!
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
此刻。
书斋内。
张宝宝和张仙人排排跪。
祖孙两人跪的格外笔直。
药晚很尴尬,几次想要坐到旁边去,但左边疾犀,右边莲止,把她卡在中间。
接受张宝宝的下跪,药晚挺心安理得的。
但张仙人……
药晚对张仙人的印象其实还是挺好的,她自诩晚辈,实打实觉得,屁股下这位置坐的有点折寿。
“既然大师兄可以自己出来溜达,要不我先出去,你们稷下学宫的私事,关起门来,慢慢解决?”药晚小声道。
莲止却是给她斟了杯茶,塞她手里,轻声道:“你又不是外人。”
疾犀哼哼:“就是!这屋子里我辈分第一,你辈分第二,阿止都只能排第三,弟媳……小晚晚你安心坐着。”
药晚眉梢狠狠一跳,把茶杯放了下去,干巴巴的笑了笑,道:“我先出去。”
说完,她起身便走了。
莲止抿唇,冷冷觑了疾犀一眼。
疾犀立马给了自己一嘴巴子,一脸告饶:错了错了,怪我这破嘴。
张洞之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家那‘不懂事’的师叔祖,有种吾家老祖初长成的愕然。
师叔祖不是去报恩的嘛?
何以向年轻小姑娘碰瓷?这不是报恩是寻仇啊!
师叔祖你何至于?怎、怎对一孩子下手?
莲止对上张洞之隐含谴责的视线,浅浅笑容浮上面颊:“小洞之对我似有意见?”
“不、不敢!”张洞之赶紧摇头:“弟子惶恐,弟子有负师祖期待,师叔祖所托!”
“爷你知道就好,你快好好反省。”张宝宝小声道:“你可争点气吧,你要是努力点,何至于让我替你挨揍啊。”
张洞之:这孙子不能要了!
疾犀嗤笑出了声,莲止也摇头扶额,他看向一脸讥笑的疾犀,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