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容邪魅撩人,不似沈时御那般捉摸不透。
第一眼就像是个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一袭白衣衬托,犹如恶魔的面孔披着身天使的白大褂。
见他扛着个小女生,左卿很随意的将两手插进衣兜里,微抬了一下眉头:“哟,沈大教授这是扛着小媳妇来串门了?但我这种地方可不是正常人该来的。”
“给她处理伤口。”沈时御不回应,黑着的脸依旧不见好转。
然后他很轻柔的将陈粒放在了一个空着的病床上。
左卿见陈粒蜷缩的身体,身上带着脏兮兮的灰尘,也不再多说,端来一堆瓶瓶罐罐的药物放在一旁。
检查一番,确定右手脱臼。
他左手压上她的右肩,另一只手又抬起了她的胳膊,淡淡开口:“我帮你接上,会有点疼。”
“啊?啊!!”陈粒还没反应过来,伴随一声惨叫连着骨头摩擦的脆响,便已经接上了。
她原本冒着冷汗的脸瞬间缓和许多。
随后,左卿又翻出消毒药水。
沉默一下,他却将消毒水塞进了沈时御的手里:“她背后的伤你来弄。”
跟沈时御好友多年,他自是了解这个人的脾气,能被他亲自扛着来的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碰。
说着,转身离开,查看那个被无辜撞坏的门去了。
沈时御坐下,低了低眼眸。
看着她右肩处扯破的衣服里浸透的鲜红血液,眉目越发紧皱起来。
“我自己来……”陈粒面上很别扭,微哑的声音小的没有底气,慌慌张张扯着后背的衣服,却怎么也够不着。
“脱掉。”沈时御语气有些冰冷,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过她的伤口处。
陈粒不自觉的颤抖着小身子,很听话的解开几颗扣子,露出半肩香肤。
光滑水嫩的肌肤上没有半点瑕疵。
唯一显眼的就是那处瘆人的伤口,四周红肿,中心磨破的一块疤处还在流血。
沈时御看着她的香肩,莫名的燥火冲上心头。
他烦躁的微扯开领结,试图缓解暴动的情绪,手指轻轻触碰,将她那条黑色的肩带从伤口处拉了下来。
“忍着点。”沈时御压制着内心的波动,将消毒水直接倒了上去,冲洗着上面的点点灰尘。
陈粒咬牙,额头又泛出冷汗,她却不敢再叫疼。
沈时御将伤口处理干净后,轻轻涂上一层黄色的药粉。
只要陈粒一动,他就能感受到她的小身子在颤抖,分明是很疼,疼的他的心也在紧绷着。
“为什么大半夜的翻墙?”沈时御尽量收起力度,有意打开她的注意力。
陈粒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是白天吼过了头。
她压着嗓子里的微痛,乖乖的回应:“白天玩过头了,没留意时间,校门口的那个安保大叔太尿性了,不让我们进来,所以就…翻墙了。”
都怪古幸川,非要吃完饭了去k歌。
这下好了吧,又闯祸了!
她就不明白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每回都能被沈时御逮个正着?
“玩性这么大,是觉得考的很好了?”
“啊?”陈粒愣了愣,干笑:“一般一般,第一肯定没问题。”
沈时御听着她的笑声,莫名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将处理后的伤口用纱布包好,快速把她的衣服拉了上去,觉得不放心,又脱掉了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随之才移开视线。
“这几天伤口处不要碰水,三天后来换下纱布。”弄好了一切,沈时御紧绷的脸算是恢复了一点平静,沉默了一下,又改了口,“拿回去,让你的室友给你换。”
“嗯,我知道了。”陈粒乖巧的点着小脑袋,见他没再板着张臭脸,偷偷的缓了口长气。
左卿在适当的时间出现了,拿着瓶消炎水挂在了一旁,他也算识趣,没有多嘴。
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挂瓶消炎水好的快一些,回去记得不要见水。”
“沈教授已经说过了,这么晚了,麻烦左校医了。”
“客气,你们在这吧,我先下班了。”左卿半弯着腰,手法娴熟的扎了上去。
其实他还是庆幸的今天多留了会儿,若不然沈时御肯定会大半夜的给他叫过来了。
他站起身,似有似无的瞟向沈时御,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那谁给我拔针啊?”陈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