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陈粒终于忍不住就提早退了场,临走前特意买了单。
她说了请客,这事儿不能食言了。
而且她顺便把空间和机会留给这俩人,自己做了回不太情愿当的大善人。
出来后的陈粒,看见对面有辆熟悉的车,快步走上前,还不等沈时御拉开车门,她就自己快了一步,打开坐入。
然后没好气的替自己系上安全带。
“我渴了,去喝酒。”陈粒吐着一句不太着调的话。
沈时御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住了,侧眸看向她,没有吭声。
随即启动车子,也不知要载她去哪。
天色已晚,路灯照亮整座城市,霓虹闪烁,让人迷失方向。
陈粒看着车窗外闪过的各种店铺,路过一家烧酒店的时候,突然拉了拉沈时御的手:“停下停下。”
沈时御没有反驳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一个车位。
一下车,陈粒就拉着他的胳膊,小跑着,沈时御腿长步伐大,能跟得上。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这里的人流逐渐离开,两人进入随便找了个座位,陈粒开始点着自己想要的。
在东西上齐之前,她特意跑去上了趟厕所。
不久前跟宁一和李思婷吃饭的时候,她都没吃几口,反而是喝了一肚子的果汁,这会儿要是不排泄一下,她都喝不下去酒。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两人面前摆了些这家店的特色菜,最主要的是,两人面前一人一壶烧酒。
瓷壶不大,但对于陈粒来说,那就是让她再拿最差的酒劲儿来跟这壶烧酒对抗。
沈时御从见到她开始,就没说过话,一直不愿意让陈粒喝酒的他,竟然出了奇的给她倒了杯烧酒。
小酒盅有些迷你,随随便便一小口都能全部下咽。
陈粒端起小酒盅,刚抬到嘴边却有了一丝犹豫,随之又放了回去,看向沈时御:“你不拦我一下吗?好歹意思意思。”
“说了不让你喝,你会听话吗?”沈时御悠悠开口,语气有丝冷清了。
陈粒见不惯他这种私下对她的态度,顿时脾气上来了,脑子一抽,将烧酒灌进了肚。
一股火辣从她的嗓子眼窜上来,她吐了吐舌头,四处找着可以下咽的东西。
沈时御手快,给她夹了口菜,陈粒也顾不上在意这是他的筷子,张嘴就吃进了嘴里,顺到了胃里,才觉一阵缓气儿。
太辣了,比毒辣椒还上头。
她喝过两次酒,但是红的和甜的,这种味的她也是第一次尝。
陈粒不由想起了陆老爷子,他就爱没事喝这种玩意,说是能暖胃,可她却觉得烧胃。
“还喝吗?”沈时御收回筷子,不冷不热的问着。
“喝,点都点了不能浪费。”陈粒硬着头皮说道,其实胃里可难受了。
她虽然爱吃辣,可是真的难以接受这种上头的辣。
半小时后,陈粒面前的瓷壶倒在了一旁,里面已经空了,陈粒又夺过了沈时御的,也喝了不少。
她晕头转向的趴在桌面上,抬手点来点去也不知在比划什么:“你说你,怎么老是出现在我的脑袋里。”
她的声音很沙哑,却又带着甜美,酥的让人心动。
沈时御沉静的脸变了变,不知何时勾了下嘴角:“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陈粒猛的坐直身,拍了下桌面,“跟个跳蚤一样,让人超烦躁。”
随即她愣住了身子,眨着模糊的大眼,看着沈时御的俊颜,就这样看了数秒。
沈时御本想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他就僵硬住了身子。
只见陈粒突然崛起屁股,两手捧他的脸侧,小嘴覆盖上了他微微冰凉的薄唇。
沈时御松展的大手紧握成拳,整个神经都绷了起来,如若陈粒清醒,肯定能听到他此时剧烈跳动的心脏声。
陈粒转了转眼,神志不清的松开手又坐了回去,小嘴舔着自己的唇,她似乎醉的已经没感觉了。
“你…”
沈时御开了口的,但是却再次被她亲了上来,原本要说的话再次止于嗓子眼。
陈粒动了动唇,是在找感觉没错了。
沈时御似乎看出她的意思,大手一扳她的后脑,开始回应她的吻,与其说是回应,更不如说是索取,无尽的索取。
直到陈粒憋的要喘不过气,小手拍打着他的侧脸,沈时御这才不满足的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