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霸,我今天夺不下你这紫砂壶,就不是你女儿。”陈粒直接喊出了她爹的大名。
每次陈粒认真的时候,都会这么叫陈爸,不是不孝顺不尊重的意思,一码归一码事,在这里,没有父女,只有输赢。
“断绝关系?”陈爸挑眉,摇摇头,“这话你从小到大说了多少遍了,哪次作数。”
陈粒心塞的直咬牙,从她一岁在地上趴着打滚时,陈爸就开始练她了,这二十年可不是白过到现在的。
见她认真,陈爸也不再陪她玩了,这回也严肃了起来,处处挡住陈粒冲过来的攻击。
陈粒心里清楚,现在的她想打败陈爸,还有些不实际,但是脑袋是个好东西,斗不过的,咱就智取。
“老爸,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怕过了现在,再晚点过去你,你就直接把我锁家了。”陈粒说话时,还不忘攻击。
陈爸抵挡:“怎样你都是得听从我话,说不说也不重要。”
“不说,我怕你以后知道了会后悔。”陈粒一个流利大转身,要去夺紫砂壶,结果再一次被甩开。
“我和沈时御同居了。”
陈爸一听,顿了数秒,但这几秒正是给了陈粒机会,她趁机打掉陈爸手的紫砂壶,另一只手在紫砂壶快掉地上的时候,又立马稳当的接住。
“我拿到了。”陈粒轻哼,正想骄傲的炫耀。
陈爸却突然拽住她的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陈粒措不及防,直接被砸到地上。
五脏六腑感觉快要炸裂,她苦恼的皱着眉头:“你想残害陈家独苗吗?”
“起来,生死决斗。”陈爸板着脸,他的冷静都快要克制不住了,只因为陈粒刚才说的那句话。
陈粒就不动,躺在地上,紧紧抱着紫砂壶,还好没碎,不然事后,陈爸肯定又怨在她身上。
“你一馆主身份当着这么多学员的面,怎么能因为被我抢到了紫砂壶,就要跟我生死决斗?”陈粒自己装着糊涂,就一副不明白陈爸想干嘛的意思。
“臭丫头,你少给我装傻充愣,我还没到听力不好的时候,你要不就给我交代清楚,要不然就武力解决一切。”陈爸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他周身的气息格外的可怕压抑。
学员们根本就没有听见陈粒刚才跟陈爸说了什么,才导致他失策被夺走紫砂壶。
这一猜测,估计话里肯定是触碰了陈爸的底线了,不然怎么会突然生气起来。
陈粒嘴角抽了抽,交代清楚了不还是一样的生死由命?跟后者有啥区别,不过是一个了解的过程罢了!
她才不会那么傻了。
陈粒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撒谎不打草稿道:“我就是为了夺紫砂壶才胡说八道的,你要我交代啥,我可是陈家人,你女儿啥样,你还不清楚的?”
陈爸沉默,脑袋有些蒙了,陈粒早就长大了,他清楚个屁,陈妈不在之后,他是做爹又做妈,可是不该问的,该避讳的向来做的很到位。
他现在哪清楚他的好女儿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了!
陈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法多说,他又碍于面子,便只是哼了一声,脸色也缓和不少。
“我说话算数,但是你不能光耍小聪明,过两天的柔道比赛的那些人,可不会放水。”陈爸接过紫砂壶,检查一下,发现没事,他心里庆幸极了。
之前一时冲动,才用了紫砂壶,真要是摔碎了,他肯定心滴血割肉般痛。
陈粒见他回归正题,跳起身拍拍道服,呲牙笑:“放心了,想赢办法多的是。”
把对手推下擂台就是最直接有效的。
陈爸懒得听她吹嘘,虽然他心里也有数了,可是万一遇到刁钻难搞的,陈粒一时半会儿也是难想对策。
陈粒虽然常年跟着他训练,可是真正参加过大赛的,也就只有过一次,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参加的成人赛。
当时是没有这项规定的,但也没有强制死的,说未成年只能参加十八周岁以下的比赛。
那年,陈粒最后赢得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奖杯,好在那一年的比赛老选手不多,新选手又太自傲,陈粒拿下冠军,也是被意料之中的。
由此,她那会儿还在那小圈子也算是上了好一段时间的热门话题,不过,奖杯却被陈粒偷偷拿去卖掉换钱了。
陈爸不再多说,下了擂台回去了,道馆里的人才终于喧哗起来,纷纷围上去。
“粒哥,你刚到底跟馆主说了啥,他为啥就那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