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御指了指一侧的水果,是想让他剥一个。
沈时御随手拿起来,剥着橙子,边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妈笑容在几秒后止住,头随意偏了偏:“你又在让时御帮你弄东西了?”
陈粒本来笑的好好的,脸一下僵住,她嘟着嘴:“妈,你这眼睛闭的那么紧怎么还能猜得出来?”
“有橙子味,而且没听到动静,你要是自己动手了,怎么可能听不到?”陈妈很聪明,是个特别有思绪的女人,“我是看不清,又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你怎么长大了些,还变得这么懒了?”
陈粒觉得委屈,夺过沈时御手上的橙子,气呼呼的接着自己剥下去,她没有反驳,对于陈妈,向来都只有被挨训的份。
三个人聊了一会,沈时御看了眼时间,要到了陈幸运放学的时间,陈爸去接他了,但没有开车,他去接一下。
人一走,陈妈便笑了笑:“这么好的男人很少见了,你可得好好珍惜。”
“你咋知道沈时御很好的?”陈粒凑了凑,好奇。
陈妈扯掉已经做完治疗的仪器,未睁开眼睛:“你妈我虽然躺了这么多年,可是意识清醒啊,你在我耳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
这些年,陈粒在她身边所表现的喜怒哀乐,陈妈都是一清二楚,可是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跟她讲话,谁在难过,谁又在开心。
她想一探究竟,可回回要抓住对方时,对方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现在醒了,陈妈才终于明白,跟她说话的是陈粒,是陈爸也是每回进来的医护人员。
陈粒顿住,她一瞬间想起以前有一次忍不住要摘掉陈妈氧气罩的事,顿时心里自责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