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嫁到纪家的时候,魏临的态度和情绪让人实在费解,方才瞧着二人好像有些拉扯,也不知是她眼看错了。
她来到两人之间,举着鸟笼道:“四哥,我的画眉可不是一般的画眉,它的叫声婉转好听。”
沈云簌望了望周围,见没什么人,决定直接了当一些:“四表哥,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昭澜学院的一位学子私定终身了?”
真正在乎一件事, 怎么说忘就忘, 说到底, 还是没有把他当回事。
“三夫人,这等话可不能出去说,世子的脾气你是清楚的,他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
宴席时,讨论最多的就是孕妇的吃食,姜氏是过来人,叮嘱余氏有孕之人都有哪些饮食禁忌。
“我喜欢看,让我好好瞧瞧。”沈云簌伸手接过魏惜的鸟笼子,发现笼子还挺重的。
“看叙淮和阿簌呢,你不觉得他们俩挺奇怪。”
沈云簌被问住了,从和秦悠分别后,她就想寻个机会和魏临解释一下,还要理由吗?
见她继续沉默,魏临抓着沈云簌的手臂:“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乎表哥的感受,对吗?”
她脑子有点乱,解释误会而已,怎么变成了在乎了,可魏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不知道,四表哥,你先别抓我,被人瞧见了不好。”
魏临放下筷箸,拿着帕子试了一下嘴角,郑重说道:“不劳烦三婶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跟我说说呗。”
宴席上的人神色各异,沈云簌低头喝汤,其他几位向魏临投去好奇的目光,魏老夫人则是一副看戏似的表情。
“我喜欢胆子小小的,安安静静的,会用帕子折小兔子的。”
此话一出,沈云簌差一点呛住,她轻咳一声,赶紧喝了一口茶水压了一压。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魏临所说的是喜欢这类的女子,还是本就有个女子。
“姻缘之事,讲究的就是缘分,莫要操心我的事。”说罢,魏临起身离开。
魏老夫人笑呵呵的说道:“别理他,咱们吃咱们的。”
家宴结束,沈云簌刚回落湘院,就收到了沈时尧的书信。
信上说,腊月中旬就回到京都,若是快了的话,也能比原定计划的时间提早个两三日。
算下来,也就二十日左右了。
这段时日都在忙了,她还没来得及给兄长置办行头,她先请示了魏老夫人,得了首肯后,让春罗去拿她攒的小金库,准备出门。
只是没料到,出府前,会碰到魏临。
“去哪儿?”魏临问。
“去街上,兄长快要回惊,想给他做几件衣物。”
魏临恍然想起来,做给沈时尧的冬衣已经给了他。
“哦,那正好,我也要出门,不如我和你一起去,还能帮你参谋参谋。”
“我知道兄长的喜好,不用你参谋,四表哥公事繁多,”
“你兄长的身形应该跟我差不都,做衣物总要丈量一下尺寸,这样成衣匠才有把握些,走吧。”
沈云簌有些迟疑,和魏临公然一起上街,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瞧这架势,今日是非去不可了。
“要不,我把表妹也一起叫上吧。”
“嗯,随你。”魏临倒是无所谓。
沈云簌松了一口气,让妙圆赶紧去淳湘院请人,多一个人,就不属于私下见面了。
这边魏惜听到要上街的消息,也是麻溜的准备起来。
这段时日一直没怎么出过门,她的胭脂水粉所剩不多了,也想为自己置办几样发饰。
等她收拾妥当上了马车,却看到魏临也在马车内。
“四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难得休沐,一起出门逛逛不行吗?”
“当然行了。”魏惜有些小兴奋,除了幼时那些模糊的记忆,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和魏临一起游肆逛街。
她即刻上了马车,和沈云簌挨在一起坐着,两个姑娘也攀谈起来。
“表姐,听说春阳坊又上了新的螺黛,咱们今日可得去瞧瞧。”
“嗯,他们家胭脂挺不错,这次多买几盒。”
“等我们买完了东西,是不是要去吃点好的。”
“你想吃什么?”
“我生在京都,长在京都,可从来都没去过南楼,听说那里的美食居多,有一年生病没胃口,父亲亲自去买了那里的虾饺,味道至今难忘,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