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航只感觉左脸传来一阵痛感,头不自觉的向右倾斜,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他回过头,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你是我父亲,我体内流着的是你的血,这一巴掌,我认了!”
“但我告诉你,我母亲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当年亲口说过会娶她为妻,不管真假,也不管其他,你说了,就要做到。”
“哪怕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我也要让母亲的牌位供奉在你张家的祠堂之上,享受你张家的香火供奉,这是你欠母亲的,也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张宇航知道自己说出这些是何等的不智,甚至是愚蠢。
但是想到那个因为一个承诺就被骗了整整一辈子的可怜的女人,他愿意蠢一回,愿意疯一回。
“你做梦?我张氏乃是名门贵族,更是世家翘楚,一个地位卑贱的婢女,也敢有此幻想,我虽然骗了她,但也给了她应有的待遇,只是怪她福薄,享受不了这富贵,无福消受罢了。”
“至于你,现在只是一个侯府的赘婿,你以为你被陛下钦定进了监天司就能翻天了?还是你以为最近做了点事,出了点风头就有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被自己的儿子如此忤逆,张宗宁此时内心已经充满了怒火,言语间哪还会再有丝毫的缓和。
张宇航冷笑道:“是,我是一个赘婿,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在你这位大侯爷的面前大放厥词,但我也是她白悦的儿子,身为人子,为自己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有什么错?”
“母亲当年只是一个平民,被你这位侯爷世子一见钟情,说白了也就是你见色起意,甜言蜜语加上你当初的那一副皮囊,让母亲为之着迷罢了。”
“你既然答应了他,给了她希望,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哪怕只是一个妾室,就这么难吗?就办不到吗?”
“临死前,母亲就在我的面前,看着你当初送给她的那枚玉佩,还在期待着能见到你最后一面,还在回忆着你们当初的初见的场景。”
说到这,张宇航从自己的怀中拿出那枚玉佩:“张侯爷,你看看,你就用这个东西,害了一个女人的一生,让她一辈子都在为你当初的那个承诺买单,而你呢,你在做什么?”
“啪!”
张宇航用力的将手中的玉佩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大口的呼吸,平息自己内心的波动。
看着被摔在地上破碎的玉佩,张宗宁以为自己会很平淡,内心会毫无波动。
但是想到自己与白悦的初见,想起那曾经的笑颜,似乎那一声声呼喊依旧在自己的耳边萦绕,栩栩如生。
可自己又能怎么办,一方面是侯府的继承人,几百年的传承,他怎么抛弃的掉。
家族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女人,从而放弃这么多年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好了,冷静一下吧,我有事跟你说。”
永昌侯思索片刻后,就面色平淡的看着张宇航,相对于这些回忆,今天,他还有别的事情。
“冷静?”张宇航嗤笑道:“永昌侯,应该冷静的人应该是你吧,作为一个男人,你食言而肥,作为一个丈夫,你连承担自己责任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冷静,你配吗?”
面对这个人,张宇航实在是压不住自己的怒火,没见人也就罢了,现在就在当面,要是在他的面前继续唯唯诺诺,简直枉费了自己重活一世的天大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