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欢欢这个要求。

乍一听觉得奇葩，可是仔细分析后李非凡又觉得挺合理的。

谁让你跳楼的时候把人吓坏了呢。

所以为了挽回这对少女的友情，他当场就拍着胸脯说道：“放心，明天晚上我就把她带来幸福公寓，让你当面给她道歉，完成心愿。”

“真是谢谢你了。”陈欢欢闻言一个劲地鞠躬感谢。

一人一鬼，貌似谁都没有发现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最终还是江毛毛忍不住提醒道：“那个，如果让她当面道歉的话，静静的心理阴影恐怕会变得更加严重吧……”

“为什么？”李非凡闻言不解道。

江毛毛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big数吗？

大半夜被带到一栋闹鬼的公寓，还被一只鬼当面道歉，人家静静怎么可能受得了？

分分钟疯给你看。

不过考虑到李非凡天赋异禀，从来就没怕过鬼，于是江毛毛只能开口解释了一遍。

结果刚一说完，墙角里就传出一阵叹气的声音。

“哎，我果然是个没用的人，不对，现在变成没用的鬼了。生前让妈妈失望，死后还连累自己的好朋友，现在就连想道个歉，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没办法完成。”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唔，我现在连死都死不了，毕竟谁能死两次呢？哎，我真是太没用了。”

只见陈欢欢蹲在地上，一边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地面，一边在那儿唉声叹气。

这个家伙……

不仅怂，还有些丧啊。

不对，应该是很丧才对。听到她这些话后，就连吴明和江毛毛都被感染了，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没什么意义。

“我二十多岁了，才第一次谈恋爱，结果女朋友却是一只鬼。关键是就算这样，我还连女朋友的手都没牵过，呜呜呜，我好没用啊。”

“明明我应该是个猛男才对，可现在居然只能靠着装傻卖萌，可是……鬼真的好可怕啊。呜呜呜，我真是没用，而且昨晚添加附近的小姐姐又一次被拒绝了。”

一转眼，墙角又多了两个人。

只见吴明和江毛毛，还有陈欢欢，两人一鬼组团蹲在那儿垂头丧气地画圈圈。

也只有李非凡，凭借坚定的意志（奇葩的脑回路）没有受到影响。

然而他看着墙角的三人，却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被排挤了。

你们为什么不带上我？

好想加入啊。

于是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黎明将至，在一天最黑暗的时候，第二中学音乐教室里居然有三人一鬼，正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嗯，反正如果让外人看到，肯定是被会吓破胆的。

……

就这样，画圈圈画了半个小时之后，李非凡都忍不住开始打哈欠。

太无聊了。

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明天还要去警局领悬赏呢，这可是大事，要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行。

要不然计算机按错了怎么办？

于是李非凡一把一个，将墙角那三个垂头丧气的家伙给拎了起来。

“走，回家睡觉。”

“哎，我已经是鬼了，就算想睡觉都没法睡。”

谁知道陈欢欢闻言，本能地又叹了一口气，结果害得吴明和江毛毛差点儿重新蹲下去。

她的这个沮丧，已经算是特殊能力了吧？就是有些敌我不分。

不过好在，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怂，于是在李非凡威胁不能再随便叹气的情况下，事态总算有所好转。

可不知道怎么的，就算陈欢欢好端端地跟在你身后，如果待久了，情绪都会自然而然地变得低落。

……

由于之前让陈欢欢现身费了不少工夫，所以当李非凡他们重新回到第二中学校门口，时间又正好是日夜交替之际。

于是门外那个灰蒙蒙的世界再次出现，空气中弥漫着黑色灰烬。

惨叫声，嘶吼声，忽隐忽现不绝于耳。

第二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李非凡心里仍然十分的好奇。于是他想都没想，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吴明和江毛毛自然是紧跟而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

“等，等等。”

只是声音太小，李非凡等人并没有听见，还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