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羞耻又罪恶的感觉,让宋时安胸膛起伏得厉害。
“变态一个!”
池墨身体一抖,若不是还有肢体和他接触,她都感受不到这个颤动。
一口咬住少女的肩头,他忽然停了动作。
云开见阳,一抹白虹以贯日之势映射在了墙上。
“宋时安,”
他不可抑制地轻哼一声,接下来说的话让宋时安更加颜面尽失。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骂我的时候,我都会更加兴奋。”
“你……你无耻!”
一时间改不过习惯,怒火也难以闭口发泄,咒骂脱口的那一秒她就后悔了。
刚刚偃旗息鼓的某人又渐渐有了精神的感觉。
呼吸骤沉,池墨的眼神实在是太刺目了,灼灼地盯着她看。
“我要睡觉了。”
趁他还在脑海空白的余韵中,宋时安赶紧把手抽了回来,闭眼侧头,拙劣地装睡。
要不是这一身的伤,她真想现在就慌不择路地逃离这个地方。
她甚至怀疑池墨是不是故意要挑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让她以后去医院看奶奶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一幕。
脚步声渐行渐远,宋时安松一口气。
病房里安静了十几秒,都没有关门声传来,反而有冲澡声。
再过了十分钟,池墨湿漉漉地返回,拿着热毛巾一根一根地擦拭她的手指。
挣扎不了,宋时安选择躺平。
他动作有些笨拙,力气也很大,边擦边观察她脸上的风景,直逗得她脸色羞红。
“擦完了没有?我真要睡觉了。”
这样的氛围很不好受,宋时安就算呼吸稍微大点声音都觉得不合适。
生怕这个爱脑补的池某人误会什么。
“擦完了,我也要睡觉。”
睡觉就睡觉,跟她分享干什么?
真当他俩是热恋期小情侣了?
随意将毛巾搭在椅子上,池墨像头没有吃饱的野兽一样爬上床。
他竟敢……
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掀起被单蒙住头,双腿一卷将被子夹在身下,宋时安将自己裹得像只蚕蛹。
赔了身子又折“十万”那种事,她以后都不会干了。
“别动,等下扯到伤口了。”
病床足够大,他在床上乱动,试图寻找被子突破口。
两天里经历了这么多事,身体本来就虚,宋时安是真的困得不行了。
很想发火,但对这人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过,落在他身上的拳头跟雨点一样,还怕他兽性大发,只能自己吃下这个亏。
“啧。”
乱动停止了,人却没有走,直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隔着被子找到她的手臂,抱着入睡。
厚厚的被褥不透风,宋时安硬生生躲了半小时,才幽幽探头,热得病号服都湿透了。
两人以各有各的别扭难受姿势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池墨一直医院、训练室两点一线地跑。
他不喜欢这家A城国际医院,因为母亲就在这里被宣布死亡的。
找了十几年,他也没遂母亲的遗愿找到妹妹,医院来一次,他就郁闷一次。
池墨甚至对找到妹妹的渴望变成了一种郁郁不得志病态的需求,展现在一回回不要命的击打中。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未经她的同意,池墨将还在病床上打完针酣睡的宋时安,搬运到了A大附近的那套房。
直接雇了A城中央医院的医生来他家治疗。
一睁开眼,终于不是医院白到让她有些崩溃的天花板,宋时安舒服多了。
舒服之后是恐慌,这是什么地方?
急忙坐起身来,一只壮实的手臂却迎上来,让她重新躺下,顺便抱了个结实。
“多睡会儿,还早。”
瞳孔猛地一缩,具体在哪个地方,她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男人竟然把她带到家里来了?
A大不是传说他洁癖严重到不允许任何外人进他家门吗?
宋时安从小到大就没受到过重视,自然也不会认为这是池墨专属于她的特殊对待。
耳畔的气息渐渐变得均匀绵长,池墨是入睡了,可她辗转难眠。
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薄薄的被子下方是精实而匀称的肌肉,腰身以下隐入黑暗之中,傲人的雄伟隔着被子就能大概看出来。
要是宋时安是男人,见了都会自惭形秽。
在医院休息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