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厌心跳都快了起来,连忙打断她道:“游戏室在哪里?”
游戏室倒是不远,唐厌再也坐不住了,飞奔了过去。唐厌从来不会高估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的道德素质,更何况这次的所有恶意都有人兜底,他们只会坏得更明目张胆。
唐厌想不通李公卿为何要出来,他在山上躲得好好的,明明知道只要下山就会自取其辱。他一定是遇到困难了,唐厌心想,这都是由我引起的,如果李公卿真的受到伤害,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游戏室的大门紧闭着,隐约有光和音乐声从门缝传出来,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唐厌闯过去,被拦住了:“陆夫人您好,宴会场所在楼下,这边是私人地区,不对宾客开放的。”
唐厌厉声道:“如果是陆且欢过来,你们也敢拦他?”
保镖道:“陆夫人,您别让我们为难,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唐厌道:“我想,陆且欢会很愿意用你们两个人换我开心的!到那时候可能就不是吃哪里的饭的问题来了!”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让开了门。
唐厌低声道:“对不起。”
他推开门闯了进去,音浪声混着酒色财气扑面而来,闪耀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疼。桌球台上铺了盖板摆成酒桌,几十个年轻人拥挤那里,吆五喝六的喝酒。
唐厌深吸了口气,稳住早搏的心脏。他拥挤进去,果然,李公卿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身前一排排摆着酒瓶,他就像个设定好的机器人,来者不拒的机械的往嘴里倒。
唐厌在晚宴里混了这么久,虽然自己不常喝,几种酒类还是认识的,桌子上翻三倒四的酒瓶,瓶瓶都是数得上数的烈酒,浅酌几口还好,真当水喝是要出事的。
唐厌闭了闭眼,拉着李公卿站起来,领头的公子哥认识唐厌,阴阳怪气的说:“陆夫人,我好心请他喝酒,您扰我们雅兴,是您的意思还是陆二少的意思?莫非这姓李的真是您的姘头?”
震耳欲聋的音浪终于停了,大灯打开,刚刚的酒醉灯谜仿佛是场梦。李公卿已经喝醉了,但他还认得唐厌,摇晃着要挡在唐厌前面。
唐厌鼻子都酸了,扯着李公卿藏在身后,昂首道:“你们如此作贱人是你们的意思还是陆且欢的意思?”
那少爷道:“怎么?你想与我们为敌替他打抱不平,还是想为了他忤逆陆二少?”
唐厌道:“如果是你们的意思,我就当是你们想找我不痛快,以后小心落我手里,你们让我不痛快,我必不可能让你们痛快!如果是陆且欢的意思,你们转告他,别把我逼急了,我希望所有人都过得好,他别逼我让所有人都不好过!毕竟从今半年时间,陆家的一举一动都是我在管理。”
唐厌放完狠话拉着李公卿去找陆且欢,陆且欢正在和几个老先生坐在吧台聊天,唐厌闯进去,那几个人就识相的跑路了。
陆且欢指着酒气熏熏的李公卿笑道:“这是怎么了?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唐厌道:“我们分手吧。”
陆且欢笑道:“我说了,等赌局结束,我就让你们离开。”
唐厌道:“那是你和他的赌约,不是我的,我说,我们分手了!”
道气定神闲的姿态消失了,有些愕然的说:“你什么意思?”
唐厌咬着牙说:“就是这个意思,我不能,不能看着他因为我受人作践!我和你分手,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有恨有怨都冲我来,我接着!”
陆且欢看着李公卿说:“你的意思呢?我们的赌局结束了?”
李公卿酒醒了,初春时节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像水洗一样。他低着头,别扭的说:“我听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且欢冷笑起来,一口将手中香槟闷了,“啪”的一声将杯子按在桌子上,用力之大,高脚杯从中断开稀里哗啦落在桌子上。
陆且欢气极返笑:“好,好,好呐,到头来你们两个一条心了,唐厌,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让你天真的以为世间一切都会按你的想法发展,我倒要看看,离开我的庇护,你能把生活过成什么样子!”
唐厌根本不理他,拉着李公卿往外走,陆且欢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摔在地上,怒道:“你走啊!都走!我等你回来求我!”
其实人都已经走得没影了,只剩下参加宴会的宾客静若寒暄。
院外明月高悬,李公卿的车停在很偏远的角落,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着走过去,好不容易走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