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澈龇着一排雪白的贝齿,上下张合,发出嘎嘎的脆响,“是不是还挺锋利的?”
祁墨心想,的确是锋利,经脉都咬断了三根,若他没有及时赶到,那……
想到这,他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
没得到回答,桑澈也不在意,继续道:“那最后有妖怪被引过来吗?”
“没有!”祁墨果断地道。
“咦?没有吗?怎么时灵时不灵啊。”桑澈有些纳闷,随即语气一转,“不过还好你及时赶过来了,不然我就成冤死鬼了。”
不然,也太尴尬了,成为穿越史上第一个被自己咬死的人。
时青有些好笑的看着床上拧眉沉思的人,心道,有他们尊上这个杀神在身边,哪个不长眼的妖怪敢上前送死。
笑了一半,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后脊背一凉,冷嗖嗖的。
打了个哆嗦,他头也不敢回,灰溜溜且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桑澈心下一沉,下次这个人再回来时,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虽然她也很好奇,原主是什么人,但更多的是不安,毕竟她没有记忆,很容易就穿帮。
那她会被当成夺人舍的妖怪吗?
下意识的握拳,右手腕间又是一疼。
烦躁!
桑澈!你当初怎么不咬左手腕呢!
突然,她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她被灵力所击中的胳膊和膝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不适,为什么独独这个手腕还这么疼。
她该不会把自己咬残了吧!
桑澈抬手,露出被包扎好的伤口,满脸惊惧,“这里伤得很重,很难治吗?”
她表情过于生动,祁墨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不难治,是没治。”又补充道:“你就当这是个教训!”
教训?什么教训?她做了什么要被教训?
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难道就因为是自己咬的,但咬的不平整,所以不愿意治?
桑澈弱弱地道:“那要不帮我准备把匕首?”
下次遇险,她尽量割得平整好看些!
祁墨:“……”
祁墨:???
要匕首做什么,还要自残?
他的话很难理解吗?怎么她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暖光透过窗柩在床边投下光斑,清晰映照出她侧脸细小的绒毛。
她低垂着头,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又无助,凄楚楚的。
“我教你点东西,日后自保。”
桑澈抬起头,眼眸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惊喜来得这么突然?她还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信息来与他交换呢。
她反复确认地问道:
“真的吗?”
“是真的吗?”
“这真的是真的吗?”
祁墨:“……”
真是过于吵闹,祁墨本不欲回答她,只是这眸子里的期待根本忽视不了。
不自然的走到桌边,祁墨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缓声道:“真的。”
桑澈如临大敌地看着她面前的茶杯。
什么意思?
这就是传说中的引蛇出洞?
故意说教她点东西,实则是试探?
那也不管了!
桑澈视死如归地从他手中接过茶杯,仰头闷了一口,将茶杯又放回他手中,掀起被子,蒙头盖住。
这一连套的动作做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桑澈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和痉挛,迅速道:“我累了,要休息了!”
祁墨愣愣地看着又回到自己手上的茶杯,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难道就是俗世所说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直到听见关门声,桑澈才敢翻身下床。
“哇!”
口腔里冒出的酸水,以及喝下去的每一滴茶水,此刻再也忍不住,通通吐出来。
身体里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恶心!恶心!好恶心!
剧烈的呕吐,身体有些力竭。
桑澈撑着床沿坐下,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心里才好受些。
这简直是自虐,她摇了摇头,不想再经历一次。
良久,桑澈坐在床边动了动,她下了个决定。
仔细想想,若是自己被一个陌生人知晓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