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待的很久的一些“老人”产生了一种这孩子有点像四爷小时候的感觉。
当产生这种感觉的时候,他们或多或少有些明白了,华瞿对全郗的特殊。
全郗不在意这些,他每天都在学习着自己没有的东西,比之前养病时充实了不只一倍。
这种生活,谈不上多喜欢,也没有什么可讨厌的。
于是又一次和华瞿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面对对方那句“感觉如何?”,全郗只是微微思索了下,就回了句“还好”。
现在已经距离他来到这里有两个月了,而从那第一次过后,之后的一个半月里,华瞿每次回到华宅都要和他一起吃饭。
全郗从疑惑到淡定,也没有花多长时间,横竖吃个饭,虽然这期间多少会被华瞿问几句话,还有可能再看着他心情大起大落,脸色像六月的雨似的,说变就变。但总体来说,全郗已经有所适应了。
不适应的反而华瞿。
他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孩子。
不,其实他曾经也没接触过什么孩子。除却那些培养的,他也就是偶尔过问一下就丢下去给下面的人去安排。家族旁支就更不用说了,每次聚会的话,至多会被他们的长辈领过来乖巧的和他说些讨喜的话,华瞿多半时候都是没去在意注意的。
他本就才21岁,对孩子这种存在没什么感觉。因着骨子里对感情的挑剔,虽然身份摆在那里有不少人不计手段的送上来人,但他也没去沾过什么人,就更别说是去关心什么自己那没影的下一代了。
而现在连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华四爷最近却因为一个孩子略感郁闷。
这种郁闷不是一时的,而是一次又一次在全郗那里积累的。
不说别的,以前见过的孩子,不论是是敬畏的还是想巴上来的,对他的态度都不会像全郗这孩子一样。
你对他温和也好严肃也好,他都怡然不动,稚嫩的小脸别说什么敬畏了,半点其他的情绪都不见。
但偏偏是这样,他每次又都那样静静地望着你,像是要看进去你心里一样,让华瞿有一种想捏捏他的脸的冲动。
脸上依旧漠然阴郁的华四爷看着面前喝着莲子羹的白嫩小孩,眉头微微地动了动。
“甜了?”听说这家厨子的莲子羹做得好,家族旁支一些孩子近来都爱吃的很,偶然一次会议结束,听着他们在谈起的这个,华瞿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自家那个笑脸都没给过一个的奶娃子,嗯,近来养的好,白白嫩嫩的确实奶,心里忍不住一动,就也让人带了一份拿了回来,也不管其他人是个什么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