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地一无是处。
“庚桑公.....羊,我想着把这手镯放到师兄身旁,陪他长眠于地。”秋玥语气很认真,实则是试探性地问道。
庚桑羊点了点头:“芈秋玥,瑾瑜既已交给你,那决定权就在你手上。无需和我商量。”
这男子真是意外地可靠!大大出乎秋玥的想象。
“叫我秋玥即可。”秋天的阳光透过银杏树,投射在秋玥略带泪痕的脸上,这句带着笑容的话,无形中驱散了阴霾。
庚桑羊看似面无表情,但是心如止水的内心似乎泛起了一朵水花。
秋玥的操作可以说是在庚桑羊的期待之内,又是意料之外。他没想到,秋玥真的愿意放弃瑾瑜,把瑾瑜拿来祭奠蒙敖。须知道,这瑾瑜,能助人获财得权,快速地触摸到成功的滋味,令瀛洲大陆无数术士为之巅峰,引起了多少腥风血雨,多少人为了得到瑾瑜,落得个妻离子散,魂飞魄散。但是秋玥却放弃了这条通往成功的捷径。
虽相识不过数月,但庚桑羊此时似乎对秋玥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拿出特意带过来的女儿红,倒在酒杯里,恭恭敬敬地朝着蒙敖下葬的方向,落酒缅怀。
秋玥则是一捧土一捧土地挖着,最终把瑾瑜埋在了蒙敖身旁。
当最后一捧土回填完,秋玥知道,这个故事必须暂告一段落了。她不抗拒用哭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感;但是哭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终极手段,让自身变强大才是。所谓的强大,首先得是社会认可的地位和权力。
“不立碑吗?”庚桑羊问道。
秋玥低头不语,半响,才说了句:“人生于天地,本是女娲捏的泥人,自当归于尘土。目前,这才是最适合的方式。”
的确,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秋玥又能给师兄什么,一个墓碑吗?真不是时候,尤其是师兄隔壁还埋着宝物——瑾瑜。
庚桑羊听得云里雾里的。按照秋玥的说法,以后一旦到来,这就不是最适合的方式了?
“庚桑羊,你接下来有何打算?”秋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问道。
庚桑羊眼神里似乎有很多故事,但却一言不发地看着秋玥。
“你要加入宇文氏家族吗?”
庚桑羊双手交叉于胸前,摇了摇头。
“那你要回老家?”
这回,他有摇了摇头。
“哦,对,忘记你是浪人了。四处为家。”
庚桑羊那深似海的双眸里光芒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否定这一说法。
秋玥看着远方,似乎在和庚桑羊,又似乎是说给银杏树下的蒙敖听:“蒙敖师兄是我在宗门里最亲近的人,他犹如我的兄长,如今他已离世。我想出去散散心,到燕都看看,学习学习。我的请求已经得到了宗主的批准。不日将启程。”
“你打算进燕都国立学院?”庚桑羊突然发话了。
“燕都国立学院也不是我想进就可以进的。据说不是达官子弟都很难进入,即使进去了,也总是去当炮灰。我暂时还不具备着攀龙附凤的能力,何必去这个地方。”
“燕都城最负盛名的学院你不去,难道还有更好的?”
“好不好都是因人而异。我看,巨鹿书院就挺不错的。”秋玥莞尔一笑,这笑容里满含着对未来的期待。
巨鹿书院?庚桑羊不懂这道理。这学院的地理位置比较孤僻,进出学院是相当地锻炼学员的体能。燕都那么多闻名于世的学院,为何偏偏挑中了这么一个.....?罢了,其实和自己也没啥关系。
“你何不将瑾瑜据为己有,这不就省了辛苦的求学之路吗?”庚桑羊突然试探道。
秋玥认真地回道:“缘起缘灭,这里才是瑾瑜最好的归宿。就让因瑾瑜而起的纷争,终止于这银杏树下吧。而且……”
秋玥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无论是崎岖道路还是捷径,通往成功的路上都必须付出代价。有的代价是隐形的,有的代价是显性的,很多时候不是不需要付出,只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如果自身没有强大的实力,强行操控瑾瑜,只会被反噬。这么多年,这么多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足以说明此点。这瑾瑜,不是什么善茬。”
庚桑羊不禁感慨英雄所见略同。每个人都有与自己能力相匹配的武器,硬是让蝼蚁持神刀,这不仅是不自量力的表现,还是自取灭亡的举动。
“更何况,在瀛洲大陆,如果没有显赫的家世,那么去燕国求学不就是不二之选吗?想要成为数一数二的灵力术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