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叔家的,从定山村买的,我看着好,也想要一个,林叔就说这个先让给我,他过几日再去买就是了,我另外给了银钱了,你上回不是还想着磨点米粉嘛,这不是正好?“
安大郎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有些发红,就是赵依依也觉得脸热,这事儿她只是无意中说了一句罢了,不想这人倒是记在了心里,看到就买了回来,有个人把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放在心里,那种感觉真的很好,赵依依心里很美,很甜,忍不住斜眼看了安大郎一眼,似娇似嗔的,看的安大郎心跳的更快了,眼珠子往边上一看,大宝他们正在端正的写字,立马伸出了手,紧紧的把赵依依的小手握在手里,咧着嘴笑的很是荡漾。心下更是琢磨,这起房子的事儿还真是要抓紧呢,到了夏末秋初,自己和媳妇可是就能圆房了,可不能再和这两个小子在一个屋子了,不然自己都不能和媳妇亲热了。
赵依依不知道安大郎这个功夫脑子里已经想到了别的地方去,只是感受着那双大手带来的灼热,心下忍不住悸动了几分,随后忙摔了下手,把安大郎撇开,重新查看起那背篓中的东西。
“怎么还带了只野鸡来?”
“啊,二娃给的,这是他前儿自己猎的,没拿去卖,说是给大宝他们吃的,我瞧着估计是我送了白面,林婶才让他那出来的。”
“也好,正好晚上炖鸡汤喝。补上了昨儿做给了县令的那只。”
赵依依提着野鸡直接往灶台走,这会儿都是下午了,这个时候若是不炖,晚上吃着可就少了些滋味了,倒是一边的大宝他们看到赵依依准备炖鸡,收拾了一下纸笔,走到安大郎身边开始咬耳朵,说起上午的事儿。
“舅舅,那些人真是厉害,我们去收拾的时候看见了,他们就差把盘子底都舔干净了,连着鸡骨头都没有剩下,全成了渣。”
大宝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崇拜,好像能把鸡骨头咬成渣那也是了不得的本事一样,听得安大郎好笑的很,忍不住摸摸大宝的头,教导的说着:
“他们都是在城里干活的,不像是我们,住在山里,还是打猎的猎户,能靠着本事吃点肉食,说起来,就是猎户也不一定都是常有肉吃的,舅舅以前也是这样,打了东西,都是先卖了钱,好换些米粮,那里舍得吃了,也就是如今,多了些本事,能多换些银钱,不愁买米的钱了,才能把打来的东西都装到肚子里。”
大宝听了这话,跟着点头,很是懂事的说道:
“我知道,我娘也说过,采药的没有药医,打猎的没有肉吃,这都是因为穷,舅舅能养活我们,还让我们识字,学本事,那是舅舅来来去去的贩东西挣的脚钱,加上打猎本事好才能做到的。舅舅,以后那边山洞的事儿我们兄弟帮着做吧,我们也能挣钱。”
大宝这是看到一个晚上,光是做饭就让家里挣了不少钱,心下有些心动了,想着搭把手,好让家里多挣些钱,说到底,他还是多少有些觉得自己有些吃白饭,不好意思的想法,就是二宝也跟着点头,插嘴说道:
“我们能捡柴火,能熬粥,能打扫,今儿我们还晒被子了,舅舅,我们能干活。”
大宝二宝这么一说,安大郎忍不住就有点傻眼,愣了一下,然后好笑的说道:
“傻小子,你们莫不是以为咱们家是开的客栈不成?昨儿那是意外的情况,遇上了有钱的,若是那些路过的寻常人呢!或者是别的猎户什么的,难不成咱们还能收钱?不过是与人方便而已。”
他这么一说,大宝二宝一时倒是也有些回过神了,愣了愣,然后有些丧气,可是转眼又倔强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好歹咱们也能干活了,能帮着做好些事儿了。”
说着这两兄弟一个转身,竟是帮着赵依依去烧火了,把安大郎一个人留下了,这样看着很有些不礼貌,可是安大郎却很是欢喜,自家外甥在这个家里越发的自在了,这都知道耍脾气了,可见是真的把这里当成了家,把自己这个舅舅当成了至亲,不再是以前那种生怕被抛弃的样子了。
赵依依杀鸡,烫毛,洗鸡杂,最后把瓦罐炖上,总算是收拾妥当了这野鸡汤的前面步骤,松快了下来,看了看在一边默不作声做着手里活计的安大郎,很是随意的说道:
“大郎啊,我今儿没事儿的时候想着,咱们这院子真要弄个什么大屋子估计是难,可是咱们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嘛,你看啊!咱们这山洞所在的石壁其实挺大的,也够高,若是在这石壁上凿了洞,有个借力的地方,那咱们是不是能起个二层的屋子?下面就是朝南的三间,上头是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