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你当真想知道顺风耳说了什么?”赵荷花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时月。
时月不习惯她的突然接近,身子往后退了退。
赵氏凑得更近了些,“我问你,你请大夫的钱是哪里来的?”
距离第一次请大夫,已经过了五天。
赵荷花先入为主地认为,那钱,是老太太给的。
可就像魏莱娣说的,若是老太太叫她去请的大夫,老太太就不会去那么着急地叫人去找她。
再者,老太太应当是真的没钱了。
——若还有钱,摔伤的那天早晨,她就会叫人去请大夫——老太太这人看得开,不会守着银子,让自己活受罪。
所以,那钱,只怕真的来历不明。
时月眨巴着眼,回答道:“是我自己想办法挣来的。”
“什么!你挣的?”赵荷花突然大力抓住时月的手臂,张嘴欲骂。
但考虑到怕被别人听了去,就压低了声音,“你个臭丫头,当真去跟男人睡觉换钱了?”
“啥玩意?”时月疼得龇牙咧嘴,甩开赵荷花,“这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大嘴巴跟你说的?”
见时月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赵荷花就觉得魏莱娣说的有几分真。
“你别管。”赵荷花冷着脸,盯向时月,“咱古家虽穷,但穷得有志气!我警告你,别干那种丢人的事!”
时月“噗嗤”一下笑了,“二伯母说的志气,是穷得吃不起饭时,私自联系媒婆把我卖了换取聘礼买粮食?”
阿这……
赵荷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卖个锤子!说得这么难听,那是给你相看人家,为你着想为你好,简直是狗咬吕洞宾!”
“哦。”时月淡淡地回了一声。
不用再问了,她大抵知道了魏莱娣跟赵荷花说话的内容。
时月转身要走,却被赵荷花一把逮住。
“站住!你给老娘说清楚,你请大夫的那钱,到底是不是跟男人睡觉得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挣的!”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想要不受外界影响,除非当事人内心抗压能力特别强。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网络谣言污蔑而想不开跳楼自杀。
时月自认自己不是圣人,内心也不强大。
别说等外人编排,就是面对赵荷花的质问,都能给她气个半死。
她的否认,并未得到赵荷花的信任,“你挣的,你拿什么什么挣的?”
“我拿自己的东西当的,你有意见?”
虽说那钱最初来得不光明,可她帮周淮安把剑找回来了,周淮安也没说什么。
黑钱算是洗白了。
可赵荷花压根就不信她的话,追问道:“当的什么,当了多少,花了多少,如实交代。”
时月:……
钱氏问时,她只说这钱是她想办法得来的,叫她别管,钱氏就没说什么。
怎么到赵荷花这里,就变得这么难缠!
她总不能说,她救了个男人,偷了人家的剑去换来的钱吧。
赵荷花催促着她赶紧说。
时月一翻白眼,“你管我当的什么,问这么清楚,莫不是想再去偷?”
说到偷,赵荷花脸色变了变,“扫把星,你有几斤几两老娘清楚得很,别想忽悠老娘!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干那淫娃荡妇都难以启齿的肮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