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田雨的状况很快就会恢复原状,但出乎我的意料,好像拖得很长。
虽然不是被叫出来、被当面发牢骚、被藏东西的那种明显的欺凌,但似乎是用本人听不懂的声音嘲笑“阴沉”“阴郁”。
我想,她大概是被人玩得很开心吧。
田雨自己也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像平常一样生活就好了,可是天色越来越暗,就更有了可乘之机。
人一旦往消极的方向想,就会变得很无底。
我只知道在补习学校见到她时的印象,从那时候开始就是个很朴素的孩子。本来就是容易成为目标的类型。
比如小葵,虽然外表乖巧,但学习成绩很好,其实她的运动神经也很好,喜欢户外活动,所以这样的孩子一般不会成为目标。
但是田雨,因为要接受补习,成绩好像不太好,从运动会的结果来看,运动神经好像很差,外表也很朴素。真是漏洞百出。
她好像有朋友,所以也不是完全孤立的,不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冷却。
虽然这么想,但是因为是不同的班级,完全不熟,也不是明显的欺凌,所以就旁观了,有一次去医务室,偶然遇到了。
当时我的手指不小心被纸割伤了,是来拿创可贴的,田雨是压力性神经性胃炎来拿药的。哇…。
田雨看到走进医务室的我,吓得浑身发抖,一脸胆怯。
不好意思啊,外表看起来很威严。
田雨的脸色比在补习学校见到的时候更差了,也瘦了。
看来她的性格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
“你好,田雨。医生在吗?我是来拿创可贴的。”
“……啊,刚才说有事出去了……”
“啊,是吗?那我可以自己拿吗?”
切到指尖可能有点夸张,但很痛,想要创可贴。
朋友们也会说“丽华大人,快点救救我!”之类的。本来她说要和我一起去医务室的,但我觉得这种程度的小事,很多人一起去不合适,就拒绝了,一个人来了。
不过幸好我拒绝了。这让田雨更加害怕了。
我用镊子夹起浸在消毒药里的棉球,对着右手指尖“叮叮”地消毒。
但如果不是惯用手,就相当困难。我是个笨蛋。
“田雨,不好意思,能帮我贴创可贴吗?左手好像贴不好。”
“什么?”
捂着肚子低着头坐着的田雨惊讶地抬起了头。
我把创可贴递给她。
田雨战战兢兢地把创可贴贴在我的手指上。
“田雨,你没事吧?”
“什么?”
“你看,身体好像不舒服。”
“啊……好的。没关系的……”
“这样啊。”
世界上很少有在危机时刻一定会伸出援手的正义的伙伴。最后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但我认为心灵的支撑是必要的。
“田雨,和我做朋友吧。”
“啊!”
田雨大概不可能加入我的小组。毛色差太多了。如果我去求情的话,周围的孩子也会接受,但本人也会因为无法沟通而痛苦吧。
“早上见面就互相打招呼,互相发短信,就是这样的朋友。对了,田雨有手机吗?”
“有,有的。”
“那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吧?休息时间或者你喜欢的时候给我发信息也没关系。虽然可能不能马上回复。”
田雨先生如果和谁有联系的话,心情也会稍微轻松一些吧。
而且,如果别人知道你和我关系很好,周围人的眼光也会随之改变。
“我多少知道田雨现在的处境,但是我觉得正面批评她们不是上策。我想应该是火上浇油吧,田雨也不愿意在大家面前被认定是被欺负的吧?”
“……”
“所以,再努力一点。田雨不要低着头,堂堂正正的就行了。还有,刘海再短一点比较好吧,那样脸看起来会更明亮。如果是发牢骚的话,我来听,你给我发个短信吧。这样的话,田雨还是觉得不行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田雨哇哇大哭起来。
我默默地抚摸着田雨瘦削的后背。
从第二天开始,当我和田雨擦肩而过时,都会亲切地打声招呼。
我的朋友对我说:“我在医务室因为贴不了创可贴而感到困扰的时候,她帮了我。”姐姐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