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打——”
“相公!相公饶命啊!”刘妈妈尖叫着护住章程,老泪纵横:“老章他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他对不起您,他知道错了,您饶了他吧,他对您是真心的啊,相公您忘了吗?老章他救过您的命啊。”
“夫人,求求您,您帮老章他说说话啊……”
“相,相公,”章程吐着血求饶:“饶,饶命啊,夫人……”
林氏看看章程,又看了看罗意晚,欲言又止,再看一脸盛怒中的裴毅,闭上了嘴。
“贪了这么多钱,如今还剩多少钱?”裴毅居高临下的问。
“还,还剩六万两……”刘妈妈看到了希望,连忙说。
只剩六万两,竟然花了四万两之多。
裴毅稍微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蹿了起来。
眼看着他又要发怒,刘妈妈急忙道:“把我们名下的铺子田庄都卖了,能凑到八万两!”
裴毅闭了闭眼,半响才睁开眼,冷着脸道:“把钱都还回来,然后滚!”
刘妈妈顾不得其他,连连道:“是是是。”好歹是保住了一命。
到底还是怜惜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罗意晚想。
章程和刘妈妈被人弄下去了。
一时之间,堂内气氛僵硬。
尤其是裴毅,刚刚他怒斥罗意晚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有些下不来台,更拉不下面子跟罗意晚搭话。
“父亲,您别自责,”罗意晚温声说,似乎是以为裴毅因为章程在伤心,宽慰着:“您也是因为好心才识错了人,是章程不知好歹。”
以裴毅对罗意晚的了解,罗意晚是一个高傲的、不轻易低头的人。
但她此时却给他递台阶?
裴毅诧异的看了眼罗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