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娜!阿莱娜!”
程起站在尖塔传送站上猛喊,最终还真把阿莱娜叫出来了,虽然看起来并不耐烦。
“快快,快让我进去!”
没有颜色的激光扫过,圆盘电梯直接动了起来。
而此时的左道还在议会大厅中坐着,看着不远处已经睡熟的白鲸,心中思考着关于左常如何处理。
左常此时正被关押在议会的地牢之中,应该已经醒过来了,但左道没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和处理自己的兄弟。
有时候对于陌生人的恨意往往并不深刻,反而是骨肉至亲之间的恨才是真正难以消解的血海深仇。
如果不杀左常,自己在议会内的威信肯定要受影响,这毕竟是敌对势力,现在不对自己的哥哥下手,那何况议会的最终目的是推翻王的统治呢?到时候左道能下得去这个手吗?那在外人看来,这到底是一场关于理念的战争,或者不过是左家的家庭内部矛盾呢?
如果是后者,那他人流血牺牲的意义是什么?
左道这样想着,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此时众议员已经离去一些时候,议会大厅内纷乱复杂的情绪也消失了,白鲸也终于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哎呦...”
白鲸一睁眼伸了个懒腰,只看到了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左道,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在会议上睡着的白鲸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啊,我又睡过了去了...”
左道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回去睡吧,这里着凉”
白鲸打着哈切站起身,冲左道摆了摆手,准备回到房间睡觉。
...
而此时的议会地牢中
左常已经醒来,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瘫坐在地上,心中百感交集。
使用过鬼素带来的副作用开始在他身上显现,身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出血点,但没因为鬼素而死,这已经是奇迹了。
多半是自己的弟弟救了自己,左常心里明白,但自己和左道拔剑相向的隔阂已经不会消失,况且这是里多半是左道给他抓进来的,左常此时并不清楚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看着苔石被岁月打磨的痕迹,左常望着石头发呆,而面前的铁栏杆看起来冰冷无情,将左常与自由隔了开来。
看着看着,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块虚影,左常以为是什么副作用,并没在意,结果这一团虚影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巨大的一团虚空,细密的毛细血管状的紫色闪电嘶嘶作响,撕开了现实与虚空的链接。
一个男人自虚空中缓缓走了出来。
这男人已是人到中年,身形显得些许苍老,但浑身散发的威严气息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上披了一件亚麻制成的巨大斗篷,看起来粗糙,但做工并不破旧,头上也带着斗篷上的帽子,所以他全身露出的皮肤并不多,只有半张脸和两只手。
那只右手上布满了黑色的鳞片状装甲,此时淡淡的紫色流光正从鳞片的缝隙中透出。
“啊...王...你竟然来了”
...
再说白鲸。
白鲸刚回到自己的卧室中盖好被子躺在床上,刚准备闭上眼好好的睡上一觉,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五彩斑斓的粗壮线条,这条线凭空出现在了议会的地下,吓得白鲸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
每个人的灵能在白鲸眼中都会形成一条通天的丝线,这丝线不受任何时间空间的束缚,白鲸总能看得到。
所以白鲸和其他议员们相处久了,基本可以凭借着丝线识人,每个人头上丝线都因为自身所具备的和散发出的灵能力量大小而粗细不一。
然而这样一条粗壮的线,而且还在不断地扭曲增强,白鲸是头一次见,况且还是凭空出现的,白鲸更加感到了一丝恐惧和好奇。
白鲸从床上起身,决定去一探究竟。
...
地牢中,从虚空中走出的男人开了口。
“你怎么样了,孩子”
“我没事,王,我还...”
王看着左常肩膀上已经注射空的鬼素管,再看左常浑身的皮肤之下的细密出血点,叹了口气。
“何必这么拼命呢?”
“我是王城的利刃,这是我该做的。对不起,我丢了那只...”
王打断了左常的话,说道:
“你是王城的利刃不假,但你也是我的子嗣,我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