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笙真心实意的夸奖从身后传来,安玉离开的脚步一顿。
绵软的嗓音带着止不住开心,“谢谢景先生夸奖,应该的。”随后离开的背影都透露着几分俏皮。
雇主的认同和满意对她这样初出茅庐的人儿来说是极高的夸赞了~
“小叔叔,别看了,安姐姐已经走了。”
“真不要脸,招聘的时候我都没见过安姐姐,你也好意思赖我身上。”
听着景澄略带嘲笑的语气,景宴笙轻笑一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臭小子。”
随后大掌扣着他的头就走向最左边的房间,里面的装饰跟别的客房没什么差别,华丽又普通。
景宴笙扣着澄澄的发顶带着他径直走到一面墙前,摸索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几下,墙竟然向侧方向后退至另一侧,出现了一个大概三米的正方形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个电梯。
进了电梯,按下负三层的按钮。
澄澄挣扎着脑袋想离开景宴笙的手。
“我已经是大人了!小叔叔你不可以再拍我脑袋!”
景澄的抗议注定没有效果,景宴笙直接扣着他的头出了电梯。
对着铁门上的锁瞳孔识别后带着他进去。
这层的空间似乎很大,中间是狭长的走廊,头顶的灯光白的刺眼,两边是隔成的一个个小房间,跟监狱一样。
只是监狱的前面是铁柱,这里是玻璃。有的关了人,有的没有。
但无一例外的是,只要是被关住的人,无不是血迹斑驳,鼻青脸肿到看不出原本的样貌,死鱼一样瘫在地上惨不忍睹。
隔着三个房间的距离站着一人,长相粗犷,身材高大,眼神犀利,带着蓝牙耳机,耳麦,两边都是如此,似乎是保镖。
也不知道是不是隔音太好,偌大的地方静谧无声,针都落地可闻,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两人沿着狭长的走廊一直走到了尽头,站在门口的两位保镖就已经先打开了重工材质的铜门。
入眼就是挂在墙上一排排的血迹斑驳,伤痕累累的人,都被禁锢在了墙上,惨不忍睹。
有些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缺胳膊缺腿,垂着头像死人。
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声传来,景澄也沉默也了下来,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眼里也带着某种坚毅。
景宴笙低头打量了他一眼,还不错。
“笙哥,小少爷,古木的人又揪出来两个。”
“操。”景宴笙眉心拧紧,解开袖扣脱下西装,“这个老东西一天不给我找事他会死吗?”
“笙哥”那瓦接过景宴笙脱下的西装外套,“………你要亲自动手吗?”
那瓦看了眼跟在景宴笙身后的澄澄,有点不确定的询问。
景宴笙垂头,“怕吗?”
“不怕!”小孩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但还是坚决的开口,“小叔叔,我不怕!”
生怕景宴笙又像之前那样赶他走。
睨了他一眼,笑了声,“不怕就跟上。”
说完走到另一边的几排架子前,有挂着的,有放着的,无一例外都是折磨人的刑罚器,数目种类多到令人发指。
景宴笙走到一处,看了眼改装过的虎指。
虎指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在白炽灯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上面还沾着新旧交叠的干硬粘稠血迹。
景宴笙把虎指扔给澄澄,“以后出门带着这个,别的不许碰。”
随后解开袖扣把袖子挽到臂弯处,走到了新鲜的"人"面前。眼瞅着这里挂着的一排人只有这个最‘干净’,只是浑身湿透了,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直接拽起那人已经湿透的头发,扯着他的头拧眉看了他一眼。
看也没看那瓦,“这个就是在我车上动手脚的那个?”
“是,笙哥,这小子把刹车线剪断了。”
景宴笙冷嗤,“放下来。”
景宴笙话音刚落,那个禁锢住男人四肢的铁环就收了回去,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趴在了地上。
景宴笙半蹲下身体,扯着他的头发,语气戏谑,“你运气好,一会给你留条命。”
“你去古木那个老东西那告诉他,再跟我景宴笙作对,别怪我不念他跟我爸的旧情崩了他,让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男人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那瓦见状上前一步,“笙哥,这小子污言秽语太多,舌头被帕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