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箫元衍牵着两匹马在府前。
上个街而已,两步路还要骑马?
“会骑马吗?”
商禾想也不想地摇头。
然后两人同骑一匹马,箫元衍半环着商禾,拉住缰绳。
“我们去哪里?”
“去另一头的越慢楼。”
“嗯?”风有点大,听不清。
箫元衍头往前靠,贴着他的耳畔再说了一遍。
商禾脸色微红,不及人发觉,已被风吹散。
行至那里时,看见南昭正在楼下等着。
商禾真想把那碍眼的人赶走,可他性子软和,终究还是咽回了心里。
“阿昭,菜点好了没有?茶准备好了没有?”
“王爷放心,管够!”
三人上楼后,商禾帮着给另外二人布菜,一边听他们鬼扯。
“二殿下别给你家兄长夹肉了,他碗里都快塞不下了,你看看我呀!”
南昭说完嘴里就被一块肉给堵住。
“你管呢?”箫元衍放下筷子,拿酒壶喝酒。
“兄长,别喝了,该醉了。”商禾拿过箫元衍的酒。
“二殿下,你家王爷千杯不醉。”
“是吗?是谁天天烂醉如泥?这得在外面喝了多少酒啊?”
箫元衍心虚咳了咳,在弟弟面前做个坏榜样确实不好意思。
商禾从袖中拿出白玉笛,兀自吹了起来。
悠悠扬扬的声音瞬间在楼内传开。
商禾本不爱吹笛,因为是兄长送的,自己也就专门学了几曲,是市井中温柔缠绵的曲子。
一曲完罢,南昭带头鼓掌,箫元衍笑看着他肯定着他。
“诶?二殿下这支笛子是出自哪位名家?”
“是兄长送我的。”商禾高兴回他。
“怪不得。”
南昭从商禾手里接过笛子,“怪不得这白玉像这般眼熟,原来是王爷的手艺。怎么那日给沈家那姑娘做完笛子,料子还有剩?”
箫元衍看了一眼商禾,嗯嗯哼哼的点头。
商禾起身要走,没有拿笛子。
“二殿下,去哪?笛子不要了?”
“回家!不要了!”
边角料就边角料总比没有的好。他又折回将白玉笛拿去,藏进袖口。
心口不一的商禾还是将他兄长给的笛子当作宝贝一样供着。
然后在箫元衍和南昭的注视下,有些气愤离开。
“你是个瞎子吗?你家殿下生气走了!”
箫元衍踹他一脚,“谁让你多嘴?”
“我这不是说话快了吗?赶紧去哄,这里账我结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
箫元衍追出去时,商禾已经上马扬长而去。
他只好抢了南昭的马追了出去。
真丢人,他齐王好歹骑马征战沙场多年,怎么一个和尚小子都追不上,怎么是他的马腿上装了风火轮吗?
箫元衍只好认命回王府,等等看他家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
清晨,齐王被紧急召回宫中议事,不仅是齐王,朝中一众重臣都是穿了朝服就来,脸都没擦一个。
箫元衍出府的时候正巧碰上商禾。
近来天气愈加寒冷,他还是穿得很单薄,怪不得风寒不见好。
箫元衍脱下敞袍将商禾裹得严严实实,“寒冬腊月,要多穿些才好。兄长我经年混迹西北,不怕冷。”
商禾被箫元衍搂着肩膀入府,“累了就回房间休息,饿了让福伯熬碗热汤喝。什么也不想,就等我回来跟你解释昨日的事,好不好?”
“兄长,去哪里?”
“箫皇帝脑子不好使,现在喊我入宫。”
“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留京的南统领也被召进宫中。
箫元衍同南昭一路。
“皇帝估计是为了徐振那事,现在在殿前正烦躁着吧!”
“徐振怎么了?”
“你没听说?徐振昨日夜里遇害,尸体被分成十几块,那手段残忍啊!啧啧。”
箫元衍眼神都没换一个。徐振这家伙不是个什么善茬,死了也活该。
只是这事会是谁干的呢?说起来非要说有过节的,好像也只有齐王党和中立派。
“徐振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