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禾,你看这姑娘娶回家当你嫂嫂好不好?”箫元衍坐在院前石椅上,悠悠品着棠温辞沏的茶水,这会儿人家姑娘已经进了厨房。
“不好。”
“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
商禾想不通那棠蓝庸那老头脑袋里装了什么,怎么隔天就把自己女儿赶到府上来对准箫元衍胡乱开屏,不是说好了不嫁人吗?!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会功夫,会厨艺.......”
“我明日就去学厨艺。”商禾努嘴小声说话。
棠温辞的手艺确实不差,南昭和箫元衍两傻子吃得津津有味,要不是自以为人家目的不纯,商禾多少给人夸两句,向来温润懂人情的他,整张饭桌上没说过一句话。
“王爷请见谅,多谢王爷配合我了。”棠温辞抱剑低头致谢,“这几日恐怕还要到府上叨扰。”
“令尊高兴就好,听闻棠大人近来身体抱恙才特意来徽州休养,麻烦带句关心的话给棠大人。”
“王爷,家父是太关心我一个闺阁女子,希望我后半辈子有个依靠,又仗着王爷对他怀有恩情,所以他对王爷才多有冒犯。”
话说到这个份上,箫元衍更不好再去计较什么,“令尊爱女心切,自然是可以理解。我知道棠姑娘不愿依附男子把嫁人当做本分,心中有自己的志向想法,这当然好。”
棠温辞对箫元衍的说辞有些吃惊,她原以为位居高位的齐王也会跟老顽固一样。当初要设女子学堂,朝堂之上多得是反对的声音。
“女子不必困在深闺,可以与男子一样出入官场征战沙场。早就听闻棠姑娘断案如神,在大理寺领了官职,应该是前途无量。”
商禾无心细听他们对话,一个人托住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第二天下午商禾借口出府,霍苓跟着一起。
“二殿下,你要去哪?”
“我打听过了,这里有家酒楼庖丁手艺很好,已经说好我去学习一下。”
“啊?”霍苓不解,府上有庖丁,学手艺干嘛?
“你不许跟兄长说。”商禾才不会在府上学,被兄长瞧见多丢人。
“哦好的。”
商禾连着去了许多天,天天这么出门,一出门就要花许多银子,箫元衍怀疑他家二殿下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一到晚上也不见人影,难不成也学会夜夜笙歌了?
厨房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箫元衍原本出来看商禾有没有回家,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说都要去看一眼。
“商禾?”
商禾听到声音,转身一惊,慌乱收拾锅碗瓢盆,把手藏在背后。
“你在干嘛呢?”
“我饿了。”商禾心虚低着头,“这么晚了,不想麻烦别人。”
箫元衍无奈叹气,“你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的。”
“别走。”箫元衍喊住商禾,“过来帮忙。”
箫元衍只是想让他在一边问话而已,不会让他瞎帮忙。
“这几天做什么了?学会夜不归宿了,挺厉害呀!”
“没啊,我......”实在是难以启齿。
商禾看着桌上的吃食,迟迟不肯动手。
“要我喂你吃?”
商禾缩着双手,混着衣袖抓勺。这么明显的掩饰,箫元衍看不出才怪,“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还委屈上了?”
这一颗一颗泪掉的,“我真的笨死了,做饭都不会,切菜划伤,炒菜烫伤,还难吃得要命。”商禾扔下勺不吃了,索性摊开手给箫元衍看,“我不学了,不会就不会。”
箫元衍没忍住笑意,“好好的学做饭做什么?怕饿死自己呀?”
“你管我。”商禾偏头收手,委屈的模样太惹人了。
箫元衍拉他的手心,他喊:“疼~”
“我给你擦药好不好?”
都是商禾装乖讨些心疼罢了,箫元衍是不知情还是甘愿认栽?
箫元衍擦完要回自己房间睡觉,被商禾拦下,“这是要撒泼?”
“不许娶她!”
箫元衍恍然大悟,“怎么人家姑娘上府的时候态度不强硬一点,关起门来了,觉得你兄长好欺负了?”
“我没有。”商禾有些气恼,“我问你,是怎么想的?”
“商禾,我从戎一生,注定不能安宁,不想连累家人,没想过真正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