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折子还没处理完,谢安又送了一车来。明明都知道狗皇帝因为皇后生病一事无心朝政,还递那么多折子上来,是被猪油蒙了心也不知道体谅体谅皇帝。
箫元衍烦躁地翻开奏折读,手指按住发疼的太阳穴,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烦心。
商禾往他腿上一坐,给他磨完墨,“我陪你一起看。”
商禾拿一本起来,靠在他胸膛。
“你兄长不是坐怀不乱之人。”箫元衍拨开他上下其所的手。
“既然不能坐怀不乱,兄长为什么不试试呢?”
箫元衍放下公文,吻过眼睛鼻尖,“可以了吗?”
“阿珩,亲亲这里,好不好?”商禾指指自己的唇瓣。
“你是想推在墙上亲,还是压在床板上啊?”
商禾食指抵住箫元衍的双唇,放缓压低声线,“可以都试试。”
南昭拿了一纸书信到王府来寻齐王,敲了半天书房的门都没有回应,索性径直推门而入。
箫元衍心虚起身左张右望,将身后床榻上衣衫凌乱的人挡了又挡,尴尬咳嗽两声,“阿昭,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箫元衍揽住南昭强迫他转身,“想笑就笑,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真是丑死了。”
南昭“哦”一句,瞬间收起难看的表情,“到底是你欲求不满还是二殿下啊?”
“滚呐!”
南昭好不容易恢复正经,“安候世子要见王爷。”
“什么时候?”
“明日晚上国舅府后门。”
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自我回京,没传过信,这次突然约见,我心里拿捏不准。阿昭,你找你盯着卫忌,我怕两边通吃的戏码已经被他发现。”
“王爷,这几日国舅一直在宫里。皇后娘娘生病,他这个做哥哥的离不开。”
“我都忘了。”箫元衍捏住眉心,“那你盯着国舅府上动静,既然安渡凌说要见那就去,先不管他什么目的。”
南昭颔首,以前齐王可从来没有遗漏重要信息的时候。
“还有事?”
“王爷注意拿捏分寸,别失了本心。”
南昭的提醒是对的,国舅的事不能再拖,要赶紧拿到他和青阳人交易矿石的凭证。
箫元衍微微叹气,“卫忌运输矿石的路线暂时被切断,他最近被皇后娘娘困在宫里,心急又不好行动,你下令让那边的人再添一把火,好让卫忌的人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是。”南昭把信纸递过去,“池大人已经回金匮,特意留有一封信给王爷。”
箫元衍回头看到商禾在台阶上,他是听到了南昭说的话吗?
“王爷。”
箫元衍回过神来,“还有什么事?”
“谢太傅说皇帝私下已经见过离余使臣。”
“这么久了还不忘想方设法把我赶到西北去,我还是小看了箫祁的耐性,这么想要我死,又非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只要箫元衍一句话,商禾就能想方设法让狗皇帝殡天,可惜他不说,商禾不敢。
晚上箫元衍借口腰酸背痛腿抽筋,商禾才没闹他。
说好了,商禾要带箫元衍去一个地方。
“商禾,这里一点光都没有,好黑。”箫元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心里有点发虚。
“拉紧我的手,跟我走就好了。”
商禾叩紧手指,慢慢往前,已能看到一点微弱的烛光。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箫元衍一跳。
“恭迎主上。”
桎今按照惯例要给商禾披上黑袍,他挥手不要。
“韩姑娘?”箫元衍看到韩曲意多少有些惊讶,知道她认商禾为主上,没想到他们都住在这里,住在这照不进光的地方。
“王爷,好久不见。”韩曲意点头示意。
商禾让他坐,箫元衍摇头不敢,这张座椅比狗皇帝的龙椅还可怕。
桎今泡了茶水端来,箫元衍在这里浑身不自在,无所适从,拿茶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
商禾笑意横生,捉住他的不适,“都是一家人,兄长不必太在意。”
商禾牵住他的手,继续往里面走,“这里有一处天然温水池,兄长说腰疼,泡个澡会不会好些?”
箫元衍褪下衣物入池,桎今在旁边放下一盘花瓣,她出去的时候,有人进来。
“先生?”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