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大长老玄武已经闯了金族、木族、土族禁地,都一无所获,却在火族有了发现。水火不容呀!他被火族留了下来,发出了求救信号,冰皇看到求救信号之后,迅速赶了过去。这就是你看到冰皇匆匆离去的原因。”娷说。
“你是说,那个时候,恰好就是建木神树有异动的时候?”仹一时有点联系不起来。
“是啊!谁知道这是四族的一个计谋,他们早已经在私下里形成了‘五行联合办’,呵!五行联合办,取这么个名字就是个笑话!五行联合办里面却只有四族,挂羊头卖猪肉!五行联合办寻机先把冰皇调走,然后大举入攻水族。当时水族的王室、附族领袖、族中长老等大都在沉默森林之中,族内正是空虚之时。五行联合办隐秘行事,早有谋划,顷刻之间已经灭了水族主力,等水族王室、附族领袖、族中长老等反应过来冲出沉默森林,已经是大势已去。纵是大家能级高强,东突西进,但还是死伤惨重,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降的降。唉!人间惨案!地狱重现呀!”娷叹道。
“是啊!当时风族就是降了,归在木族麾下。本来的水族附族也变成了木族附族。”仹叹道。
“那你!”娷一时惊得无言以对。说那么多,叙那么久的旧,结果仹竟是敌方吗?
“我?我本来就是风族弃子,无足轻重。”仹笑着摇摇头,他看到娷瞬间紧张起来的样子,甚至是逐渐加深的发色和周身不受控制的水汽,说,“不要紧张,风族是风族,我是我,我代表不了风族,风族也代表不了我。”
“那你的态度是?”娷依然很紧张。
“随波逐流,静待时机。”仹正色说道,说完又笑了一下,说,“你们不也一样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呐!”
娷一时无言,她不知道仹还值不值得信任,她的身体也有些僵硬。
“我的存在在风族本来就是个意外。我的母亲因为出身卑微而被杀死。出身卑微是她的错吗?难道出身卑微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吗?”仹说得有点激动,他捏紧了拳头。
这事太过隐秘,娷从来没有听过,她有些惊讶,不知道如何评价。
“呵!风族!何其冷酷!何其残忍!”仹叹道,他接着说道,“作为贱婢的孩子,自然也是卑贱的,即使能级再高,也改变不了身体里流着下等人的血液这个事实!能级再高,又有什么用!呵!风族!是这样的风族呀!”仹说得悲伤真挚,娷不自觉被他感染,也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那是大概一百年之后,他们才发现风族中少了我这个人,大概,在当时,突然有一些能够用到我的地方了吧。突然就被想起来了。”仹苦笑道,“他们四处发暮云染找我。暮云染,作为风族的入门级法术,是个风族人就能拥有自己的暮云染。它既能带着风族人乘风破浪,也能够帮风族人收集讯息。闻声识人,是风族人的使命。完成这一使命,全靠暮云染。暮云染能够穿透一切结界,有风的地方就能有暮云染,有风的地方就能收集到风族人想要的消息。有一天,有一只暮云染飘到了沉默森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