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地上有什么东西乒里乓里的响,天色逐渐亮起来了,才看到是风炉,此时风炉已经转了好几个圈儿,把地上的瓶瓶罐罐都砸了个稀巴烂。再一看,风炉上之前栩栩如生的鸟、虎、鱼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晶走过去,摸摸风炉,心里颇有种,“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悲凉。此时,这风炉,感觉就和空余下来的黄鹤楼差不多。
此时,阳和乌金也跑过来了,忙不慌的问道,“怎么回事?水族老祖怎么突然升天了?”
“什么?老祖升天了!”一个惊雷一样的声音响起,望去,却是浴血的斗木獬,此时他不仅浑身鲜血,一双大眼更是瞪得跟红珠子一般。
“老祖在这儿避世这么多年,已经无心再理尘世纠葛,只是一个自娱自乐的老农而已。就这样,你们仍然不放过他!费尽心机的来到这里,逼得他老人走投无路,只能升天而去!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来这儿究竟是何居心!”斗木獬气得浑身发抖。说时迟,那时快,他一闪身就已经到了晶等三人面前,一手一个扼住喉咙,再用角将一人的脖子给挂了起来。
“大哥,手下留情!老祖升天只有他们几个在场,且听听老祖有何遗言再处置他们不迟!”女士蝠赶紧出来相拦。
“说!老祖有何遗言!”斗木獬气愤之下,力道更是不由自主的重了三分。
“大哥,你再捏一下,这三小只就要命丧黄泉了。哪里还能说话!”壁水獝过来托住斗木獬的独角上的晶,也在斗木獬的手腕上点了几下,他点的都是精准的穴道,任斗木獬力气再大,也暂时松开了手指。
“他们难道不该死吗?他们连殉葬的资格都没有!”斗木獬仍然很是气愤,要过来再次相夺。
“大哥!”牛金牛出来用他的金角抵住了斗木獬的独角,“听得遗言再杀不迟!”
壁水獝在一旁赶紧给三小只顺气,帮助他们活过来。一脚之隔,满脸煞气的黑燕子冷眼旁观着,环抱着手臂,手臂末端的剑刃反射着清冷的光。
乌金最先缓过来,她说,“水族老祖升天的时候,就她一人在场,老祖说有话要单独跟她说,把我们都派遣开了。我和阳哥哥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晶,偏偏晶的身子最弱,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这是谁?刚刚没见过,怎么进来的?”女士蝠问。
一场沉默。室火猪清咳了一下,有点尴尬的说,“她是误闯误撞进迷谷树丛,又误闯误撞遇到了壁水獝。壁水獝觉得这孩子心地还不算坏,打算送她一片建木生叶,我们就进来拿建木生叶……”
“这孩子身上没有能量波动……”黑燕子,也就是危月燕,清冷的说,“难道是个傀儡?”她的剑尖朝晶一指,划破了晶的皮肤,流出热腾腾的血来。“是个活人……”危月燕得出结论。
“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是活人吗?”壁水獝一边给晶的伤口上草药,一边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