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急糊涂了。必须要出这么一身的汗才可以。”壁水獝说。“情绪很重要。我们不是要控制情绪，而是要疏解情绪。堵不如疏，如果我不跟大哥你打这一仗，你这情绪压在这儿会生病的。外伤好治，内病难医。问题和情绪同时出现的时候，其实处理情绪更重要，有时候情绪处理好了看待问题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大化小，小化了，问题就……”

“他奶奶的，最不喜欢你这婆婆妈妈的嘴，留着你的理论跟我的尸体去说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受不了你这絮絮叨叨的……比个婆娘还婆娘……”斗木獬恢复得也挺快，已经能够直起腰了。他指着晶说，“别的我不管，这个娃害得老祖升天了，她必须得陪着……”

“大哥，不妥。老祖升天是他自己的选择。这个孩子只是碰巧在那里……”

“哪有那么多巧合，怎么我没有碰巧在那里……”斗木獬不听，“你们这样做是有悖于我们几个兄弟的誓言的，老猪不听我的，已经去找其他几个了，到时候我们大家再定，反正我认为她是一定该陪着老祖走的，老祖既然愿意跟她说话，总是有些缘法的，黄泉路上做个伴儿也不错，总比我杀的那些牲畜让老祖喜欢……”

“她还太年轻了……”壁水獝争论，“老祖如果要带她走，她怎么会又留到现在，你这是以自己的想法去猜测老祖的想法，他未必会喜欢……”

“那他也未必不喜欢。老祖这个人心太软，所以玄武才找来我们这些兄弟帮他把把关。要不是我们这些‘恶人’在，偌大一个水族都没有章法了。管事，不能只赏不罚。都由着自己来，那公平正义谁去管？为非作歹谁去管？老祖总有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我们要给他补上。”

“大哥……”

“别再多说，我心意已决，要不是等着其他几兄弟点头，我早就料理了她了。我这样是为了兄弟的情义，你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丫头，枉顾我们多年的情义吧？你平时爱救谁救谁，我也懒得搭理，但是老祖黄泉路上总要有个聊得来的伴儿……”

一阵沉默。

罢了，壁水獝还想挣扎一下，他说，“这个小丫头可能是水族王室成员，老祖大概都是跟她聊一些王室的事情，老祖对子孙尤其看重，你这样随便杀了他的子孙后代，他是不会高兴的……”

“你是水族王室？”斗木獬抬了下眉毛。

“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从来没在王室呆过，晶回答，当然她的不聪明也时刻从言语中冒出来。

斗木獬看向壁水獝，有几分恼怒。

“她会唱那首‘远游’，若非王室便是玄武旧人。”

“你认识玄武！他过得如何！现在在哪儿！”斗木獬的表情和当初虚曰鼠提到玄武时一样，他们跟玄武都有很深情义。

“不曾见过，但我听说他……”晶刚想说，却听有人打岔道，“大晚上的觉也不让人睡，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