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的神情恍然间沉静下来……

“阿牧，老陈叫你去他办公室。”唐冰说道。

三

“报告！”牧野站在门口向屋里先探探头，屋里没其他人，忽感觉自己的脸湿湿地，顺势用手抹了一把。

牧野神态自若仿若刚刚教室里发生的一切都事不关己。

“进来。”

老陈坐在椅子上绷着脸，目光就没离开过牧野。

傍边是低头老老实实站着的赵妮，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

一时间空气仿若凝固，一秒的时光就像被延长五秒。

老陈还是看着牧野，牧野看看身边的赵妮，又偷瞄老陈，又把目光看向旁边的桌角，又将目光落下。

一秒后。

“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写的。”老陈手指戳点着桌上的信纸。

牧野脑袋稍稍往后仰仰，睨了一眼。

“靠近点看看。”老陈催促道。

“是，是我写的，怎么在您这儿，老师？”

“怎么在我这？你先别问这个，我问你，你写这个要干什么？”

“表，表白呀！”

……

老陈一时语咽，赵妮猛然抬起头看着牧野，眼睛里闪烁泪花，但牧野此时不敢看她。

“你说你写这个干什么呀？”

“喜欢呀！”

……老陈又语咽了。

“你说你，成绩刚有起色，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成天搞这些没用的，爹妈送你上这儿干什么来了？”

……

“说干什么来了？”

“学习……”

“学习，你还知道学习，你还给她写过没有？”

“没有，这是第一次就被你发现了。”

“你两个这是第一次吗？”老陈又转过来问赵妮。

“……”

啪！老陈一拍桌子吓得赵妮肩膀一颤“说话！”声音提高了八度。

“哎呦！”牧野吆喝了一嗓子。

吓了老陈心一跳，狠狠瞅了牧野一眼。

“老师，您吓到我了。”

老陈憋这上扬的嘴角。

赵妮沉默，只有眼泪扑簌簌的掉。

“老师你不用问她，她啥也不知道。”

……

老陈看着赵妮叹了口气。

“行，赵妮你先回去吧！”

赵妮拖沓着脚步走出办公室，快出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等她走远后屋里只剩牧野和老陈。

“孩子……”

老陈突然的语重心长，忽然让牧野感觉身上沉甸甸地。

“孩子，喜欢没错，但是现在的你能为这份喜欢做什么？你能给人家幸福吗？你肩负的起这份责任吗？你有这个能力吗？人家家长能同意吗？未来的路还很长，这当中有多少变数？单单一个眼前的高考就会让你们各奔东西。

孩子，老师劝你藏起这份喜欢，把它深深地埋在心里”老陈手指点点牧野的心口，戳得牧野心脏一紧一紧的。“收拾心思好好学习，为你们的未来积蓄力量，为你的未来积蓄力量，眼前的不一定是唯一，走出去，开阔眼界，未来还有更好的等着你，因为你值得更好。”

……

“老师……我”牧野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师给你放几天假，你回去想想，想通了再回来。”说着老陈翻找自己的记事簿，找出牧野父母的电话号码……

啊？这……

无缝衔接。

措手不及。

原来在这等我呢。

三

牧野被他老爹从学校带回来，一路上父子俩也没说话。

老陈拉着牧野的父亲又是套苦口婆心。

农村出来的糙汉子在老陈面前一个劲儿的点头。

“你儿子回来了，看看吧！”

“呦！咋回来啦？怎么回事儿啊，被学校开了？”

“早恋，被老师抓住了，让回家反省几天。”牧野的父亲回答道。

“呦！你还早恋哪？”

“妈……”牧野尴尬的冲母亲笑笑。

“正好，下午和我们去地里干活，这个时节正是农忙。”

“噢！”

牧野刚回屋。

“哪个丫头呀？是不是经常去医院里看他那个？我就说嘛。”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