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额头点地,等着隆安帝发话,逐渐觉得背后有些湿润,感觉好像是伤口裂开了。
嘿嘿,裂得好!
隆安帝十分生气,一边思考怎么收拾霍荣,一边盯着他,眼看着他后背慢慢渗出血来。
血。
血?
尉迟胤睁大眼,安公公也睁大眼,他看了皇帝一眼,霍将军这不是殿前失仪,罪加一等嘛,尉迟胤却开口了。
“霍荣,你背上受伤了?”
霍荣……
“微臣,微臣前几日挨了家法。”
“家法?”尉迟胤皱眉看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朝安公公道,“赐座,去把刘太医请来。”
“是,陛下。”
很快刘太医来到御书房,当霍荣的衣裳被脱下后,尉迟胤、安公公包括刘太医都倒抽口冷气。
“你,你这,”他记得当年御驾亲征之时,霍姨对霍荣用过家法,这伤,“你当真被霍姨用了家法?”
看这个样子,比当年边关用的家法,可要严重多了。
霍荣哀怨看了尉迟胤一眼,无奈点头,“是。”
“因为水国细作的事?”
尉迟胤忍不住嘴角上扬,他撩着龙袍从御案后绕出来,坐在霍荣对面,兴致勃勃看着他。
霍荣……
无奈叹口气,“还有外室子的事。”
尉迟胤……
他脸上吃瓜笑顿了顿,这可真是没想到啊,突然冲霍荣竖起大拇指,“我敬你是条汉子,”一把年纪了还敢惹霍姨,真行啊。
霍荣眼眶都红了,尉迟胤却苦笑摇头,“不过,你还有外室子呐?”
“嗯,”这事他来面圣之前,就同老娘商议过,不必瞒着皇帝,“两个。”
“噗,”尉迟胤很想拍一拍霍荣肩头,但想到他后背那狗啃似的伤忍住了,“你也是个人才。”
提着的一颗心突然就放下了,臣子有缺点才好啊,若是事事完美,他这个当皇帝的就要不安了。
想着,尉迟胤啧啧几声摇头,“都二十年了啊,朕御驾亲征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啊。”
“是啊,都二十年了,”霍荣幽幽看着尉迟胤,“陛下这幸灾乐祸的毛病还是一样,想当年军营里,微臣用兵激进险些害陛下受伤,被我老娘用家法的时候,您也是这副神情。”
妥妥的幸灾乐祸看他笑话,跟二十年前如出一辙。
“嗐,”尉迟胤一扬手,差点拍在霍荣肩膀上的手陡然一转,拍了拍他的头,“哪有,你不要胡说。”
霍荣……
“不过遥想当年,那个时候边关虽苦寒,但是那段日子,朕过得踏实又安心。”
霍荣点头,那可不,忐忑和不安都让他和老娘扛了。
边让刘太医给自己换药,边跟尉迟胤遥想当年,顺便提两句今冬边关已下了两场大雪……
从御书房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霍荣直接去玄影卫大营找了谢昭,商议监视京城水国细作暗桩的事。
而罗欣已经将带回来的人亲自安排进将军府,虽突然进了这么多新人,但好在孩子们都是懂事的,一时倒也算井井有条。
晚饭过后,霍荣才回到家里,霍英秀正和罗欣喝茶说话,霍荣将今日面圣的情况说了。
霍英秀看他一眼,又看看罗欣,想了想,“水国那几个暗桩的事,有陛下和玄影卫,咱们家只要听从吩咐就是。”
她认真盯着霍荣,“不过,你和秦意,还有你们那两个外室子的事,我都要告诉我三个孙子。”
“欣丫头,”霍英秀不给霍荣说话的机会,转头看向罗欣,“明日一早给学堂送消息,就说我病了,让三个哥儿回来探望,顺便给他们请个长假吧,待过完年再回书院。”
罗欣揶揄的看了霍荣一眼,见他面色发青心头又舒服了不少,呵,活该,“是,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
霍英秀点点头,又瞪向霍荣,声音都冷了,“那俩孩子叫什么?在哪儿读书?”
霍荣咽了口口水,“年长的叫秦如嫡,小的叫秦越,也都在白鹭书院,对外说是秦家的旁支子弟。”
“呵,”罗欣忍不住冷笑,“故意的吧?让那两个外室子,跟舒哥儿三个一间书院念书,这要说没有旁的目的,我可不信。”
霍荣正想反驳,霍英秀也开口附和,“我也是不信的,我告诉你啊霍大将军,那两个顶多只能是霍府的庶子。”
这话一出,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