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殿内,朝臣们都用余光注视着白崇敬。
听闻,他要陛下将朝臣们幽禁在皇宫中,不少人倒吸口冷气,有胆子大的武官,指着白崇敬怒斥,“白崇敬,你血口喷人。”
“陛下,”白崇敬却不理他,“如若今日之事,真与朝臣有关,那他们的家眷恐也有参与。还请陛下将众朝臣家中,凡有诰命的家眷宣进宫,配合调查。”
“陛下,微臣冤枉啊,”
“陛下,不可啊,”
“微臣冤枉啊陛下,”
朝臣们纷纷开始喊冤,白崇敬却大喝一声,“吏部尚书裴永年,陛下,不知您的朝堂,还有多少个裴永年啊?”
一声质问,大殿瞬间安静,裴永年这个名字,果然让摇摆不定的水连玺下定决心。
他身为帝王,在百姓中的威望远不及御兽门。
他裴永年不过是个御兽门余孽,御林军在宁安城查防多日,竟连个人影也查不到。
他甚至怀疑,那些贱民在给御兽门打掩护。
水连玺眯着眼扫视朝臣,裴永年官拜吏部尚书,整整三年的时间。
三年,裴永年能做多少事?
又能拉拢多少朝臣?
他一掌狠狠拍在龙椅扶手上,厉喝一声,“查!”
御林军迅速进入乾德殿,将所有朝臣包围起来。
“陛下,”御史大夫陈历痛呼一声,“陛下明鉴啊,白延教掌控水国十三年,期间惨死在白延教祭祀中的无辜性命不知凡几。”
“陛下,白崇敬为人狠毒,他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将我水国,推向万劫不复之地。陛下,”
陈历膝行几步,痛声高呼,“难道您忘了高祖遗训吗?您睁开眼看看,看看白延教给水国百姓,带来的苦难啊,陛下,”
“大胆,”白崇敬直指陈历,“危言耸听,妖言惑众,你难道想阻止陛下一统五洲大陆?陈历,”他痛心疾首,“你,其心可诛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历根本不惧,梗着脖子嘶声大喊,“白崇敬,你禽兽不如。”
他倏地站起身,作势就要以死明志。
趁着众人注意力在陈历和白崇敬身上时,偷偷行至陈历附近的水连城,将手中刚拼好的竹块弹到陈历脚下。
噗通。
陈历没有站稳,整个人摔倒在地,额头砸在地上,竟昏了过去,想说的话也因此没有说出口。
水连城默默松口气,这个固执的老头子,可不能死啊。
水连玺不再给任何人机会,挥手让御林军把朝臣都弄出乾德殿。
水连城也跟着众朝臣,在御林军犀利的盯视下离开。
心中重重松了口气,这陈历是帮他启蒙的老师之一,一生耿直嫉恶如仇。
因着白延教一事,于朝堂之上劝诫水连玺多回。
凡水连玺不待见的,都得活着。
很快,乾德殿被清空,殿内仅剩水连玺和白崇敬二人。
白崇敬恭恭敬敬朝水连玺拱手。
“陛下,”白崇敬笑得一脸褶子,“如今已有小炎国霍家军,攻破武城,北地十五城献祭之事失败了。”
“且收集数千童男童女之事,也遇阻碍,”白崇敬轻叹一声,“若陛下真想长生不老,需尽快再选一城献祭啊。”
水连玺深深看向白崇敬,朝他一步步靠近,停在高于白崇敬半个身子的阶梯上,俯视着他。
“白崇敬,”水连玺指向白崇敬,“你胆敢愚弄朕?”
“不敢,不敢,”白崇敬广袖一扬,水连玺很快闻到一股奇异怪味。
白崇敬却背着手,笑眯眯看向水连玺。
水连玺只觉喉痛酸涩,浑身胀麻,心跳骤快,他惊恐指向白崇敬,“你,你,你对朕做了何事?”
白崇敬笑呵呵,走向水连玺,水连玺想喊人进来,但喉咙沙哑,发出的声音如同呜咽。
“多谢陛下,”白崇敬来到水连玺面前,举手揪住他的衣襟,水连玺就那么轻飘飘的被白崇敬甩到地上。
他手脚开始发颤,浑身上下时而冰冷时而火热,痛苦不堪。
白崇敬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尖端猛地扎进水连玺手里,“哈哈哈,水国皇帝?有何大不了的,为求长生,对我权央利召言听计从,哪怕我让你献祭十五城,你都不疑有他,废物啊,废物。”
“我就想不通了,”权央利召戏谑又悲哀的看向水连玺,“你们这种愚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