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国皇宫乾德殿内,充斥着权央利召惨叫哀嚎,和水连玺桀桀嗤笑。
权央利召右手臂被李花朝一剑削下,看着满地鲜血,李花朝双目含泪。
这一剑,此时此刻,彻底斩断了困扰她大半生的梦魇。
她手持长剑,亲手劈碎自幼年时,就困住她的痛苦牢笼,李花朝激动到浑身战栗不止。
满心嗜血杀意,急需更多宣泄……
突地,她持剑的手,被一只娇小白皙的手握住,鼻尖传来那熟悉又好闻的药草清香。
她转头,看向那抹无论何时,都极其淡然的笑。
心底暴虐逐渐平息,李花朝缓缓吐出口浊气,理智回笼。
她手持长剑,剑尖直指权央利召。
“畜生,你如何对我污言秽语,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惹我家阿芷不快。”
阿芷唇角笑容放大了些,慢悠悠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脸颊。
然后,嫌弃的将帕子扔掉,缓缓转头看向狼狈的权央利召,“啧,脏死了。”
“你,”权央利召松开捂住右手臂的手,伸手指向李花朝,“你给我喂了什么?你们,你们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李花朝笑笑,要是没有呦呦的百毒不侵丸,这一次她们说不定真的会中招。
她这下作师父,方才洒出的药粉,她可从未见过。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长剑挥舞,李花朝又砍下权央利召一条手臂,“你不是很喜欢将人做成人彘吗?这一次,轮到你了。”
“啊,啊,”权央利召惨叫着后退数步,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嘶声大喊,“贱人,贱人,”
“好,”一声嘶哑叫好声,自那药缸中传出,“他是权央利召,是倭国贼子,是曾经屠了我沿海数十渔村的倭鬼遗寇,杀了他,杀了他,”
李花朝和阿芷惊讶对视一眼,她都不知道这吴钊还有另一层身份。
“来人,救驾,来人,”权央利召大喊,“快来救驾,”
可惜,殿外只有隐隐野兽嘶吼之声传来,他并没有喊来一个御林军。
李花朝啧了一声,“聒噪。”
手起刀落,权央利召再也做不成男人。
就在她手中长剑欲刺入权央利召腿上时,殿外传来零星脚步声。
李花朝和阿芷对视一眼,纷纷从怀中拿出面具戴上。
刚遮盖好面容,殿外传来一声暴喝,“谁人胆敢伤我父亲?”
阿芷拉着李花朝退到大殿角落,白沐带着近百白延教众,大踏步进入乾德殿。
一眼,就看到仰躺在地,双臂被斩断,下身汩汩冒血,脸色青紫浑身颤抖的亲爹。
他目光如同一只嗜血野兽,瞪向阿芷二人,
白沐将背后弓箭取下,拉满长弓,剑尖对准阿芷,“贱人找死。”
准备放箭之时,手指突然无力,箭矢失控往别的方向飞去,咚的一声插在龙椅上。
“怎么回事?”白沐抬眼,看向两个戴着面具的女御林军,“你们做了什么?”
阿芷和李花朝低头,目光落在散落在地的竹盒上,面具下的她们,扬起得意笑容。
水国上朝都要经过严格搜身,水连城等人可以易容假扮朝臣,但却无法携带武器。
这些竹片分开时,只是普通的竹片,组合在一起,会有一股常人无法察觉的味道散出,这味道便是最强力的软筋散。
这软筋散对普通人没有任何作用,但对内力深厚的武者来说,就是最致命之药。
白沐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暗自运功,瞬间浑身酸软丹田钝痛,他目光阴冷盯着李花朝二人。
“来人,”他大喝一声,“诛杀贼子。”
白延教众领命,立刻朝李花朝和阿芷包围而来,二人见状迅速背靠背站立。
手握住挂在腰间的竹筒,就在白延教众人越靠越近,二人打算扔出迷烟竹筒时,殿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延教众人转头看去,一袭鲜红甲胄,头戴猛虎面具的男子,带领数百小炎国兵卒,持剑踏步而入。
李花朝和阿芷对视一眼,阿芷立刻找到脚边的竹盒,用力踩碎。
这些毒药,是李花朝经过精心配比制成,当竹盒数量足够时,药性才会被激发。
一旦,任意一个竹盒遭到破坏,会立刻影响药性,也就是说现在这些竹盒药性已经不够了。
李花朝趁机给尉迟裕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