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和我妈说清楚，我妈又说：“哟，我看你朋友圈那俩表挺漂亮的，几十块买的？”

“暑假回来给我和你爸也带俩哈！”

“放心，妈给你报销！”

我看了看骑着单车，右手捂着嘴哈哈大笑的江芷若，有些郁闷道：“好……”

看来得弄俩几十块钱的表了。

“行，儿子，妈先挂了，有人来买菜了。”

我妈挂了电话。

我妈在菜市场上班。我爸也在菜市场上班。一个卖菜，一个卖卤肉。

所以我说我从小吃羊肉，因为我爸妈菜市场有熟人，买的羊肉又香又便宜。

逢年过节羊肉饺子、羊肉火锅都少不了。

我看着堆满了冰箱的食材，以及餐桌上一锅新鲜的浓白羊肉汤，堆满了羊肉和羊杂。

一把红枸杞，如诱人的唇，点缀在雪白的汤岛四周。

我坐在小餐桌旁，江芷若对面的塑料座椅上，她又倒了一杯牛奶给我，递给我一个巴掌那么大的水煮鹅蛋。

以及半碗水煮鹌鹑蛋。

“热牛奶容易消化，蛋嘛，你就着羊肉汤吃，不腻。”

“……我想吃菜。”

江芷若若有所思：“也对，蔬菜富含纤维，有助于你更好地消化营养！”

然后匆匆起身去冰箱洗了一把生菜，丢进了我碗里，浇上羊肉和羊汤道：

“吃吧。”

继买完衣服后，下午我们到郊区苇河边祭拜了河神——江芷若往河里丢了两只烧鸡、两只烤鸭，我则丢了沉甸甸一大包水果——香蕉、葡萄、苹果……

“河神，谢谢你！”

我和江芷若站在苇河边的柏油小路上大喊。

“浪费啊……”

我们离开时，一个在旁边钓鱼的大爷如是说。

从河边回来后我们又去逛了超市，买了一千多块的吃食——肉、菜、蛋、奶堆满了冰箱，零食溢满了柜台，铺得遍地都是。

我好几次问她是不是把奖学金花了，她神秘地抿着嘴微笑。

“今晚12点你就知道啦。”

我不明白12点有什么特殊含义：“午夜凶铃？”

“什么啊！”江芷若扑哧一笑。

她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现在是20：33。”我吃着羊肉，看了看我的表。

心想距离12点还有3.5小时，我就能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知道啦，说了12点你就知道的。”女友小口吃着羊肉说。

“好吧。”

我们吃过饭也不刷碗，就窝在床上看肥皂剧，她的脸上全程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直到11点半左右，女友终于忍不住了，把她的手机摆在太空被上，打开微书道：

“陆离，你看我账户现在有多少钱？”

我看了一下她的账户，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她：“还有8888！”

今天她可是消费了足足一万多啊！

怎么还剩这么多？

女友调皮一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现在就把它放在这里，等到12点后你再打开，你会大吃一惊的。”

“搞什么嘛……”我疑惑地嘀咕。

“看剧啦……”女友又把头靠在我的肩膀，看起了剧。

到了12点的时候，女友关闭了视频，示意我打开她的手机。

我好奇地拿过手机，输入她的密码，解锁后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账户余额：

“18888！”

我问道：“谁给你转账了？”

我飞快地点进她的账户记录，入眼全是“减”号。

“没有转账……额不对，转账也得需要人接收啊！”

“难不成是它自己多出来的？”

看着女友趴在我肩膀上笑得身子抖个不停，我去挠她咯吱窝：

“快说！”

“咯咯，你别动，痒。”

“痒就快说。”

“咯咯，你猜一下嘛……”

我猜了好几下都没猜中。

在闹了好一阵后，直到她笑得都肚子痛了，才悠悠告诉我真相：

“河神！”

“？”

“昨晚我不是掉河里了嘛，结果河神把我带到了一个河底的宫殿里，里面有很多粉红色的漂亮珊瑚，还有七彩氤氲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