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明目张胆的密谋,陈子桑顿升出窒息的恐惧感!
她心中对公西景明心境十分矛盾和复杂,但还是听见这两个北狄人的计划心中还是心不自觉生了恐惧和担忧。
听着二人毫不避嫌的谈论,陈子桑冷声道。
“我还在这里,两位当着我不认为不妥么?”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讥讽道:
“景王妃都要与那公西景明和离了,有何不妥?不过景王妃这般担心他,可见你二人感情应不错,我方才还担心他不来,如今,倒是打消了我的顾虑?听说景王妃与他还有一个孩子,传言也应是真的了!”
提起孩子,陈子桑心中紧张,却只能故作镇定,不敢让他们瞧出端倪。
“这让二位失望了,我和公西景明和离的缘由便是孩子?”
“哦?”
北狄男人十分疑惑!
“公西景明生性冷漠,不喜孩子和女人,甚至曾经为了不要孩子给我下了堕胎药。二位以为用孩子能拿捏他?那二位是盘算错了!这只会顺他的心意罢了。”
她本意是想撇清孩子,不要这些北狄人觉得可以用孩子拿捏公西景明!
但重提这旧事,却重新勾起了她埋在心中的不满,声音也有了怨恨。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尽是不可置信。
公西景明,这个男人阴狠的手段总挑战着她的认知底线,总让她在矛盾中挣扎。
她无法释怀过往的种种,也不愿继续陷在这摊淤泥中!
可日日的相处,若说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怎会?
若真没有,她怎会来海清收拾这些烂摊子?
海青这些日子,瘟疫带来得疾苦让她觉得人生短暂,更让她体会到了医者的成就感,她已经做好打算,和离后便将乐修接过来海清……
可如今,眼前这两人要害公西景明,她却又不自主揪着心的担心!
北狄的华服男子眼中带着疑惑,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俯身眉眼盯着她冷笑道:
“景王妃,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世人皆传好男色的景王会不会为你这个女子冒险前来。孩子拿捏不了他,是不是意味着你可以?”
陈子桑被他捏的吃痛,却也不恼,她忍住心中的害怕,似笑非笑的瞪着北狄男子道:
“公子,若你真需要治疗瘟疫的秘法,我与你一起去北狄便是。何必非要破了与西凌盟约?”男子挑眉,带着些疑惑道:
“景王妃看来还是心疼景王了,就是不知景王知不知道。不过我愿意听您的高见?”
陈子桑见有望,心中微喜,道:
“那公西景炜虽说易被北狄掌控,可反过来,也更容易被大盛掌控不是么?北狄地理条件不好,土地不够,世代都会对南下的土地虎视眈眈。你们和大盛真有共同利益么?还不是利用你们对付西凌罢了,若他缓过气来……”
陈子桑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她相信后面的话这北狄的男子定会明白……
果然,这男子神色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翻起巨浪。
半晌,她才继续一边观察着对面男子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道:
“你们与大盛合谋,终究是与虎谋皮罢。若有一日你们打算吞并西凌,大盛一定联合西凌反过来攻打你们,然后在西凌重新扶持一个新、王。毕竟,大盛岂容自己的卧榻之侧,又崛起一个面积很大的国家?”
北狄男子越听身上冷汗越重,他突觉一阵虚脱,松开陈子桑,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那姑娘这意思?”
见男子被自己说动,陈子桑心中欣喜,她直了直背,眼中带着几分坚定,继续游说道:
“西凌王如今虽无实权,但有景王这个不容易被蛊惑的人辅佐。你们和西凌结盟,才能真正的让大盛忌惮!”
北狄男子沉默,陷入思考。
他身旁的随从此时神色紧张的盯着男子许久,沉着脸劝道:
“公子,你切莫被这女子蛊惑了!能得景王看中,必定不是什么等闲之人。我们此次来海青,是为了救我北狄数千万的百姓于水火。”
语罢,那北狄男子神色一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中染上怒意:
“呵,景王妃果然生得一张巧嘴,差点本王就被你骗了!”
本王?陈子桑心中大惊,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是北狄的王?
男子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