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的方法,但经过推演,都被证明是不靠谱、不实用、不切实际、不接地气的。谢书歆愁得在榻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睡,直到西面皇城内隐隐传来晓钟的声音,她才在疲惫中朦胧睡去。不过也只睡了一个时辰左右,便起床梳洗,了无睡意。
谢书翊已经去上早朝了。谢书歆草草吃了早饭,穿了身男装,一个人兴致缺缺地上街晃荡去了。日头渐渐转过来,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又走去了哪里,额头上涔出层层薄汗。她觉得有些口渴,便朝一个茶铺走去,要了一碗清茶,微微喘了口气,慢慢喝着。
“陛下金口一开,不知道多少官家的小姐挤破头要入宫去了。”“可不是!人人都以为那是好去处,可不知道那黄瓦高墙下,蹉跎了多少女子的大好年华!”
谢书歆闻言,侧身看去,见两个玄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在她身后落座,他们足登乌皮履,身旁分别站着一个家童,均穿着青布长袍,看样子应是赶来都城应试的士子。喟叹女子蹉跎大好年华的那位青年,身穿月色常服。只听他满脸惋惜道,“自古多少女子,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裴兄。”身旁青色常服的男子唤他,“听你这口气,莫不是中意的姑娘要入宫选秀了?”闻言,正准备离开的谢书歆起了兴趣,又跟店家要了一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