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知道贾道明使用道袍，都未曾完全压制鬼，反而道袍还被鬼力穿透。

姜道长再也无法压制心中失落，表情充满了疲倦和哀伤。

叶不凡察觉到姜道长的情绪不对，急忙小心问道：“道长，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姜道长有些难受的摇头。

“不，你没有说错什么。是贫道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其实贫道早该明白，这个世界恐怕早就已经不适合我们道修了。”

“这是什么意思？”叶不凡不解，他认为贾道明和姜道长都是求仙问道的修行中人，还想着能在姜道长这个NPC身上求一份修炼功法。

“鬼在改变！”

说完这句，姜道长缓缓走向湖边。

他俯身坐在湖边草地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手掌轻轻伸入湖中，拨动起阵阵涟漪，湖中波纹扩散，映照出姜道长有些落魄的身影。

叶不凡虽然疑惑，但看到姜道长这副模样，也知道这时打扰不好。

于是找了个草地直接坐下，距离姜道长并不远。

姜道长呼吸吐纳，渐渐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他开始清除脑中的杂念，让自己的内心再次变为清澈纯净。

叶不凡等着有些无聊，察觉身下草地柔软，便直接躺在上面。

他双手枕头，翘起二郎腿，摆出一个悠闲的姿势。

天上白云悠悠，在这个本该炎热的夏日，叶不凡却在道观里感受到不一样的清爽。

真是个让人迷恋的地方啊！叶不凡慵懒的想。

湖边的姜道长也平复了心情，收回放入湖中的手，手上无一丝水渍。

柔声道：“叶小友，可能你不知道，我那个师弟祖上三代，都是专门负责制作道袍这件事的。”

“他们一家制作的道袍极为厉害，更是凭此降服过一只强大的厉鬼，因此而名声大噪。”

“可惜再怎么辉煌都是曾经，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家的道袍质量变差了。”

“而是如今这个世道仿佛在一直助长鬼的气焰。”

“假如这个世界真的有天道的话，那么贫道想它一定更加亲近鬼。”

“不只是贫道师弟的道袍，包括贫道祖师爷传承下来的符箓，又或是强大天师绘制作出的符纸，通通都被不知什么原因削弱了，不再有强大的威势。”

“不仅如此，贫道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各大修行路都已经灭绝干净了。”

“现在就只剩下道修和气修，两者在苦苦支撑。”

“反倒是那些鬼！”

“它们诞生的越来越频繁。”

“一只鬼出现后，如果不及时清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会一路从低阶到高阶，而且还会向更高级别迈进。”

“而它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算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躲着，时间一到，自然而然就升阶了，换作千年以前，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现在，它就这样切切实实发生了，直到我们这一代。”

“叶小友，你说，是不是我们人类作恶太多？这个世界要清除我们？”

叶不凡被震惊的哑口无言，此时他已经坐直身体。脑中不由得构建出姜道长所描绘的世界。

天道近鬼，鬼涨道削。

人间化狱，人灭鬼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