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话可以再结一次,你的正缘就来了。嘉叶,嘉——叶——你还在吗?”
我笑得滚倒在地毯上,只勉强应一声。
用掉。哇,真是一个狠词。像是一件工具,一个物件,一个消耗品。康德说,不能把他人当做实现目的的手段和工具。
“你相信师父说的我第五次才是正缘?”笑够了我爬起来说。
“当然。莫非你不信?不信的话你就不该问。”大平有些不快。他对这位师父十分信赖敬重。
我叹气,“我信,只是希望不是真的。”
“别说我没有给你支招。要不要做,你自己掂量。”
“那我婚礼你来吗?你那么反感世德。”
“你邀请,我就来。你别笑,我没跟你开玩笑。总之与其你和他这样继续不清不楚地纠缠,不如让他对你更有价值。”
我明白了,大平担心我再在世德身上白白耗费光阴。可是——
“你的意思是我和他还没完?卦象上说的?”我问。也说不上是否窃喜,反而有点苦海无涯的悲怆。
“唔。”大平含混应着,不愿多说。
“总之没有好的结果?”
“都说了是空劫。”
“还会有后文,不可能了吧……”我表示怀疑。
大平知道我在想什么,说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也许砸了那人的饭碗,也许没有。他现在拉黑你,也不能阻挡过两天又来撩拨你。毕竟——”
“我还有利用价值?”
大平哼一声算作答。
“你的姻缘呢,几时到?”我问。他不可能没有看过自己的。
“说是今年,”大平语气中竟有一丝忸怩。“但我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迹象。”
“你中意的目标人选一个都没有?”
“还真没有。”
“别急,今年还有5个月呢,说不定马上就出现了。”
“我也这么想。”大平很淡定,丝毫没有疑虑。
“对了,师父说10月份的时候,应该会有一个个子很高、皮肤白皙的男子出现。我和这个人可能有点姻缘。”
“认识还是不认识的?”大平立刻说。
“师父没说。”
“你怎么不问?”
“没想起来。再说,要问这么清楚吗?”
“你不好奇?”
我一怔,才发现自己竟真的不怎么好奇,甚至如果不是和大平聊到这里,我几乎都忘记掉这件事。显然,我的心神还都在……
我问大平,“那你姻缘里的那个人,倒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
他支吾起来。
“认识?”
话一出口我立刻暗道糟糕。总不会他以为他姻缘里那个人是我,我10月份那人是他吧?这误会可大了。我和他没有一点可能,难道他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但也许大平并没有这样想,反倒我这么想有点自以为是。无论大平有没有这样想,我都决定趁早避开这个雷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于是我说,“会不会是梦露?会不会其实你的姻缘早就到了,只是你没发现?”我语速很快,不等他反驳,接着说,“我觉得我十月那个人可能是ray。你想,又高,还白皙。”
大平其实也不矮,有178或180,也不黑。
大平半天没说话。
“你等再过5个月,如果没有别人出现,那恐怕就是梦露了。”
其实我只是用梦露来转移注意力。现在越来越的,我不再觉得大平和梦露有可能。这么久共事下来,他们两人的价值观简直更加格格不入。
“你还是操心好你自己吧。”大平说着挂了电话。
我松口气,然后决定依言操心下自己,于是细细咀嚼有关情节,开始陷入沉思。
收到世德最后的质问后我即删除了那个女人,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牵扯,不想听到任何讯息,更不想再收到任何来自那女人的十万个为什么与千百个问。此际却不免揣测他们如今是怎样。
那天世德说我不顾一切毁掉一切,还说他没有资格抱怨,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说早已做好放弃一切的准备,所以这样的结果丝毫也影响不了他……那么,就是已经造成某种结果了?
不一定是结果,但必然有后果。
设身处地,无论我本意如何,从世德的角度、那个女人的角度,都相当于我在他们之间种下了一株毒草。如同曾经影影绰绰的猜疑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