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纬有龙阳之好并不是秘事,这曲江楼内就有诸多与杨纬相好的怜人。
“杨公子你要想清楚,皇上最讨厌的就是朝臣勾结,一旦被皇上知道你与我进进出出,不免让皇上以为你们杨家有不臣之心,对你们杨家生出忌惮。”
顾言川尽量在拖延时间。
趁机抽出藏在袖口的短刀。
他这短刀是专门打磨过,兵刃极短,藏在身上不易被发现。
“慌什么,我既然选择了这曲江楼,就算是被传出去,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说话间,杨纬去解顾言川腰封。
顾言川短刀已经出刃,正悄无声息的抵在杨纬的后腰。
不待顾言川有所行动,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还有曲江楼小厮极力阻拦的声音,“三公子,杨公子今天特意交代,谁都不见,你找杨公子的事情,可以改日再说。”
“是今日非说不可的事情。”萧景宴将挡在面前的小厮推开。
程澈动作极快,用了不过两炷香的时间,打听出平日跟着杨纬那些小厮来了曲江楼。
“三公子你不要为难小人。”小厮见实在拦不住,只好跪下挡在萧景宴面前。
萧景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应该知道,我一向是喜欢为难人。”
他一脚踢开抱着他大腿的小厮,快步来到平常杨纬经常待的雅间,大脚一抬,紧闭的房门便被踹开。
听到声音的顾言川已经将出窍的匕首塞进身下的被褥。
被打扰兴致的杨纬直起身看向萧景宴,“萧三今天怎么有兴致过来,平常怎么约你都约不出来,要不要一起快活快活。”
“三公子。”顾言川虚浮从床上坐起身,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只有腰封是微微解开的。
看到这般顾言川,萧景宴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手指紧缩成拳,一脚踹在杨纬的腿上,“还不将人放了,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以为能瞒多久,一旦被皇上知道,连工部侍郎都要被牵连。”
“萧三你到底是怕受牵连,还是你想将这美人独占了,我们都是兄弟,只要你说,我必定让给你。”杨纬腿被萧景宴踹的疼的厉害。
顾言川是弄不到手了,不过他就是想将萧景宴拉下来,让世人也都知道,萧景宴不过就是烂泥里的人,和他一样的人。
萧景宴连看都没看顾言川一眼,淡然道,“世伯与我父亲有私交,我不希望世伯因为你干的蠢事受牵连。”
不待杨纬继续开口,冷冰冰一个‘滚’字从萧景宴口中吐出来。
杨纬忌惮瞥萧景宴一眼。
他们这些兄弟中萧景宴最讲义气,但萧景宴也是真的会下狠手,杨纬自知不是对手,只能先灰溜溜的离开。
小厮紧跟在杨纬身后,对于这件事情,杨纬越想越气,“公子,这件事情我们就这么算了,顾言川可是公子先瞧上的人。”
“算,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杨纬手指紧紧捏着腰间的玉佩,不甘瞥一眼楼上的厢房。
“三公子怎么过来了?”厢房拔步床上,顾言川将衣服整理一下,刚要下床,只觉浑身似蚂蚁噬咬一般难受,一股燥热在身上乱窜,之前他靠着发簪扎大腿内部,用疼痛勉强保持头脑清醒。
现在他指甲用力镶嵌在掌心。
饶是这样不能缓解体内不断发挥的药力。
他呼吸逐渐急促,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红晕,还有香汗从额前慢慢滑落。
“怀澈在府门前看到你被人绑走,之前你帮过怀澈,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萧景宴简单解释一句,转头就见他情况有些不对。
他常年与杨纬等人在曲江楼厮混,虽然没有如杨纬那般流连花丛,但是他们玩人的那些手段他都晓得。
顾言川的样子,一看便知是被迫服用东西。
他快步上前抓起顾言川手腕把一下脉。
脉搏紊乱至极。
杨纬给他下的药效不浅。
这种腌臜药可没有解药,不过幸好他们现在身处曲江楼。
“要不要我帮你叫人……”萧景宴说这话时略显迟疑,“你想要男人还是女人?”
尤其是问出后面那句话时,心口莫名的发堵。
顾言川尽量放缓呼吸,可是体内的某处,已经越发难受,他抬手抓住萧景宴的衣袖,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居高临下男人,“劳烦三公子帮我准备一桶凉水。”
顾言川的要求倒是让他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