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娘,昨日我在酒楼还见到了二哥,二哥的差事也和我一样闲吗?”岁临先发制人。
柳青璃一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岁临乐了,看来昨天的事,柳青璃还不知情呢。
岁珩也真是见外,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他的生母,这么生分。
他作为弟弟,当然有必要帮他一把。
“咦,娘娘不知道?”岁临故作惊讶。
“二哥在酒楼闹事呢,让皇城司抓了好多学子,说要把 他们押入大牢。”
柳青璃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临儿,你仔细说说。”
岁临当然不可能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隐去了自己太过精明的部分,狠狠告了岁珩一状。
总之,昨天的事,都是岁珩的错。
即便是岁云景站在那儿,也不敢把那些学子们怎么样,反而他还要从中吸取教训。
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
可岁珩出身高贵,又太年轻,一身的傲气,不食人间烟火。
他不能理解岁云景对声望的在意,更不能理解祖上同意读书人议政的举动。
岁临更加觉得,这样的人还是不上位的好。
柳青璃气得发晕,她钻营了一生,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蠢儿子?
重点是,他居然有胆子瞒着自己?
这个节骨眼上,他搞出这档子事情,若是影响了科举,被岁云景知道,怕是要狠狠受罚了。
和这个蠢货惊动了皇城司,皇城司直接对岁云景负责,岁云景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昨日到今日,她愣是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岁云景压着这件事,想做什么?
柳青璃越想越头疼,没工夫再搭理岁临,挥挥手便让他离开。
她得好好想想这件事要怎么善后。
对,首先得把那个蠢货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快要行至宫门处时,岁临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他反应,脚步声越过他,停在了他面前。
是一个小太监。
“三殿下,陛下想要见您。”
陛下?
岁临皱了下眉,渣爹见他要做什么?
狗男人,消息还真灵通,他才入宫多久。
但他可没有拒绝的权利,跟在小太监身后,一路朝着御花园过去。
“父皇今日没有公务?”
去勤政殿不需要经过御花园。
小太监脚步飞快,不带停顿,“小的不知道。”
岁临:“……”
在皇帝身边伺候还真不容易,不听不说不问才能活得长久。
岁临干脆闭上了嘴。
御花园很大,中心是一泊巨大的湖面,中央有一处方亭,是一年四季赏景的绝佳位置。
在见到湖之前,岁临先见到了岁若雪。
她似乎和自己一样,要进到里面去。
岁临一顿,对渣爹叫他来的事情有了点儿猜想。
岁若雪也看见了他,主动凑过来甜甜叫了一声:“三哥。”
岁临笑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岁若雪毫无防备道:“我爹和皇伯伯在说话,我不大乐意听,就没进去。”
岁临若有所思,视线却突然被岁若雪头上的物件吸引去,脸色一变。
“若雪,你头上的簪子很漂亮,就是有点儿晃眼。”
“啊?”岁若雪不明所以摸了下头上的琉璃发簪,笑嘻嘻道,“前些日子二哥来府上赔礼,这是他赔给我的礼物。”
“上面的月季和簪子是一体的,雕工了得,我就戴上了,三哥你怎么问这个?”
岁临若有所思:“原来是二哥送的。没什么,只不过母后过世前也有支差不多的,她不怎么喜欢就随手放着,也不知何时丢了,一直未曾找到。”
“啊?”岁若雪捂嘴,“皇后娘娘也有,她的簪子是从何而来?”
岁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父皇送她的,定情之物。”
岁若雪脸色一白。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岁临话里的意思。
说是差不多,八成是一样了,而岁珩又怎么会不知道?
岁若雪曲了下膝:“多谢三哥。”
说完,她急匆匆离开了。
小太监全程都没说一句话,见岁临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