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岁临讶然。
傅明沉摩挲着他的耳垂,神色淡淡:“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猜测,不必污了殿下的耳朵。”
岁临眯起眼睛,突然问:“岁云景和你母妃是否相识?”
傅明沉脸上出现一丝慌乱之色:“殿下,您怎么?”
也不知是在慌岁临发现了他极力想隐藏的事,还是因为岁临直呼了岁云景的名字。
岁临目含威胁:“殿下?”
傅明沉立马改口:“阿临。”
岁临满意地点点头:“所以,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呢?”
傅明沉半垂着头似在沉思,半晌后道:“我可以确认,母妃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对岁云景使用敬称。
“父亲说我和母妃很像,或许那个人透过我在怀念什么,但我和他的确没有关系,先皇后她……”
想了半天,他没没想出合适的话来,不尴不尬地顿在那儿。
岁临笑了一声:“母后的事和你无关,和王妃更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傅明沉沉默不语。
岁临转开话题:“你说他在透过你怀念什么?”
“嗯。”傅明沉皱起眉,表情奇怪,“他,总是盯着我发呆。”
话音落下,傅明沉不自在地撇过头,这种话着实让他羞于启齿。
岁临:“……”
他脑中适时地浮现出相关画面,岁云景那张老脸盯着傅明沉看得目不转睛,突然便觉得一阵恶心。
一个老不死,居然把他的人当替身,一口恶气阻在胸口让他如鲠在喉。
他把玩着傅明沉的手,眼底一片冰凉。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岁临大概明白岁云景对傅明沉母妃大概只是单相思。
但仅仅是单相思,便能对傅明沉优待到这种地步?
他可不信。
岁云景心底指不定还藏着什么肮脏的心思。
越是细想,这份恶心在心底越是久久不能散去。
岁临索性暂时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倒在傅明沉怀里合上了眼,半晌后翻了个身:“我饿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有吃饭,更何况昨晚的运动量有些大。
傅明沉恰好也有意避开那些话题,“嗯”了一声:“我去催。”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两人日夜不分极尽荒唐之事。
直到隔日又该去上班时,岁临的大脑才清醒了一些,只觉得愉快的时间实在过得太快了些。
户部尚书之事牵扯甚广,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大理寺只查清了他名下资产不菲。
但价值不菲的珠宝银钱从何而来,问及本人时,户部尚书却闭口不言。
有岁珩在其中周旋,大理寺之人一时也不敢对这老头用刑。
事情仿佛就这么僵持住了。
而户部内部,即便是侍郎上了位,却依旧谨慎微小,丝毫不敢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他在观望,若岁珩真的能保下尚书,他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合适的。
岁临正在思考怎么把这些人拔出萝卜带出泥时,傅十七恰好从南境回来。
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猎场刺杀一事后,岁云景放了权让他调查克扣军饷一事是否属实。
他大概笃定了岁临干不成这件事,才心安理得地让岁临接手。
用事实尚不明确的借口拒绝了向边关再次拨款,毕竟京城里的各项开支也是少不了的。
岁临无奈之下只能让傅十七带着他存下的银钱先去应急。
如今人刚回来,眉眼间是止不住的疲惫,傅十七气还没喘匀便跪在地上,直接开口:“殿下,南诏突然在边境挑起事端,最开始是一支小队屠杀了一整个村子。”
“他们人少,等到大夏军队到时,便全部撤离,趁机又屠杀了另一个村落。”
“得手两次之后,他们便龟缩回南诏的地盘,再也不出来,虞将军派出使臣去南诏谈判,使臣却被南诏人斩了,尸首挂在了城门向我方示威。”
岁临也不禁严肃起来,这个时候,南诏为何突然发难?
南诏虽说向来对大夏不服,却不得不屈服于强盛的国力之下,甚至每年都要向大夏上贡。
算算时间,也快要到他们来访的时间了。
难不成是因为交不出纳贡之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反了?
思索间,小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