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万死。

还是兵部尚书卢倌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陛下，当务之急应该昭告天下，让镇守地方的部队前来勤王，然后更换北方统帅秦羽，换上我朝柱石老将军李珀，同时调集粮草支援潼关！”

“不可，大战在即，不能轻易更换主将啊！”王学勤立即阻止。

万一真的让李珀再次成功上位，那么岂不是证明秦羽真的是废材，自己身为推荐人，可是有连带责任的。

自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靠着资历，熬进了内阁，岂不是就化为乌有了。

随后，王学勤卖力表演，跪地磕头：

“还请陛下三思，再不济也要召集内阁六部主事，商讨一番啊。”

嘉正帝想了想，还是觉得在理，当即命令宫中太监们，分别去宣旨意。

此时寒冬腊月，白天时间短，工作时间也比较短，大臣们早就回家，搂着娇妻美妾暖被窝了。

听到皇帝召见，不得不离开温暖的被窝，不敢明目张胆骂皇帝，只是暗暗责怪，哪一年北方的姜国不会扣关。

嘉正帝胆子也是未免太小了，这是不明真相的大臣所想。

而善于结交太监的官场老手，立即知道了前因后果，顿时害怕不已，当即让人准备收拾细软，见机行事。

消息也就不胫而走，小道消息满天飞，谣言跟着四起。

什么一夜之间，雁门关失守，是因为姜国萨满巫师召唤火龙，天降神威。

什么车骑大将军秦羽守卫边疆，战死沙场，抵挡不住姜国大军。

什么姜国百万大军南下，已经攻克潼关，不日即将攻打京都了。

顿时，本来寂静的京师，顿时流言蜚语喧嚣，宛如沸腾的开水。

皇宫大殿之上，嘉正帝不想看到王学勤和卢倌两个人狗咬狗，心烦意乱，走出大殿，看向远方，本来逐渐漆黑的天色，顿时天光大亮。

却是看到了除了王公贵族所在的西边城之外，其他三方都是明晃晃亮堂堂。

所谓东城富西城贵，北城穷南城贱，王公贵族在西边，粮仓在西边，穷人在北边，杂耍在南边。

嘉正帝自认为自己的旨意，只是传唤了西边的贵族大臣，怎么连全城都乱了。

莫非……

想到这里，嘉正帝挥了挥手，招呼身后黑影中的人，正是心腹黑衣卫指挥使陆勇。

“陛下，臣在。”陆勇闻声上前，低声道。

“动用黑衣卫调查京都奸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满城皆知。”嘉正帝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昏庸，双眼满是智慧。

“还有彻底调查三啼城和雁门关失守原因！”

“诺，谨遵圣旨！”陆勇应诺，随后退回影子之中。

黑衣卫这把暗刀，是时候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