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表情都很难堪,但全都应声道着‘是’,就跟听主子话的下人一样。
小唐果顿时更震惊了。
唐箐箐本来还指望衙役们能救她。
现在看到这一幕,什么希望都没了,崩溃的哭嚎起来。
但她很快就被催促着继续舔鞋。
这一次催促的不是青枫,而是衙役们。
“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呜呜呜……”
唐箐箐一边舔鞋一边道歉,但现在道歉也晚了。
青枫不再管她,抬脚到自家主子身边去。
他知道就算现在自己不看着也没事,那些衙役会看着唐箐箐的。
因为唐箐箐的鞋舔不干净,他们就走不了。
大夫从客栈里出来,一边擦着汗一边汇报:“伤患头上的伤已经用了药包扎好了。”
小唐果慌张询问:“那爹爹是不是没事了?”
“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他本就有旧伤没好,脑中有淤血。”大夫也觉得惊奇。
按照脉象来看,这伤有些年头了,当时伤得还不轻,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
小唐果一听这话又紧张起来。
君熙寒皱眉:“有话一次性说完。”
大夫被他冷寒的语气吓了一跳,又擦了擦汗:“这次被打中头部,因祸得福,淤血化开了。”
顿了顿,大夫又赶紧加一句:“喝了药休息一晚明天就能醒,但在此之前最好别移动。”
青枫觉得这事好办,直接从怀里掏出银锭子扔给管事的:“准备三间上房。”
今个就在这客栈里歇着了。
管事的刚看完他们是怎么降服折腾官府中人的,哪里还敢要钱,立刻安排跑堂去准备。
几人就这样住了下来。
青枫和白力单独住一间,君熙寒和小唐果住一间。
君熙寒抱着小丫头回房间前,安排青枫给她去买几身新衣服和鞋子。
青枫想着这个点小唐果肯定没吃饭,临去买衣服前又让管家准备饭菜和热水。
以防万一,青枫走前还威胁管事:
要是饭菜不干净,或者他们敢背后下手,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管事的连连应着,说‘不敢’。
这不是假话,管事的是真不敢。
能让衙门的人这么听话,这种事就连他们主家都做不到。
这两位的身份不一样,不是他们这种给主家干活的人能得罪的起的。
等青枫头脚一走,管事的后脚就让人烧水送到房间去。
此时房间中,君熙寒看着床上的小人儿,浑身的煞气几乎要溢出来。
小唐果身上衣服太脏。
君熙寒刚把她抱进来就把她身上衣服全脱了,等水洗澡。
刚开始小唐果拽着自己衣服不让脱,一个劲的躲。
君熙寒还以为她是在害羞。
可等少年连哄带骗的把她扒了个精光后,这才看见她那一身的伤。
除了胳膊上被包扎好的,后背上还有血痂。
仔细一数,九个血孔。
一看就是被尖锐的针状物体扎的。
小唐果缩在床角,两只小手抱着被子一个劲的遮身子。
可她身上的伤太多了,根本遮不住。
尤其是浑身的烫伤,有些血泡已经被磨破了,流出血脓。
君熙寒眼眸猩红:“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要是让自己知道是谁把她弄成这样,自己绝不轻饶!
小唐果低着小脑袋不敢看他,两只小手努力的去挡:“媳妇别看,果果脏,果果脏……”
君熙寒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拽过来,把遮身子的被子扯开,怒道:“回答我!”
少年气得发疯,不光是因为心疼,更多的是一种愤恨。
他在刚认识小家伙的时候,她身上就有伤。
不过经过这一个月,他细心的呵护,每天给上药,已经全好了。
可是现在不过是眼错不见那么几天,她就又遍体鳞伤了。
这就好像是你刚把一盆乱七八糟的藤蔓精心养护成漂亮的植株。
这植株眼瞅着就要开出漂亮的小花。
你去吃个饭的功夫,再回来这花就不知道被谁给弄毁了一样让人恼火。
真要是抓着弄毁花的人,你撕了他吃肉的心都有!
现在,君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