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初斜眼看着她:“如果不是因为狼,我一定会辞了你。”
是狼救了这丫头。
小唐果眨巴眨巴眼,默默抱紧自己,嘿嘿的笑:“红孩儿真好~”
钱正初:“……”
要不还是辞了她吧!
“少爷,该下车了。”白力撩开车帘叫人。
钱正初瞪了她一眼,自顾自下车往学堂里面去。
白力把车找地方停好,再去抱小丫头:“果果睡好了没?”
小唐果点点头:“睡好了。”
她瞧着钱正初大步往里面走也不搭理人的样子,噘嘴:“果果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没事,现在的男孩子都气性大。一会气就过去。”白力一手抱着她,一手拎着箱笼。
等到了学堂门口,白力不能进去。
他就把箱笼放在昨天的地方,拉着小唐果,从怀里掏出棍子塞到她手上。
“瞧瞧,这个喜欢不?”
小唐果低头一看,是昨天那根棍子。
嗯,已经染成粉红色的了。
她沉默了一会,扬起小脑袋看着白力:“爹爹,果果一定要带着吗?”
“那当然了,你看你昨天就差点被欺负了,不带着个防身的东西怎么行?”白力揉揉她脑袋。
小唐果为难:“可是万一果果不小心真的把人打伤了那该怎么办?”
白力一扬手,十分大气:“放心好了!爹可是大将军,能摆平!”
大将军诶,手底下不得有个千军万马的。
到时候等自己恢复记忆之后,谁要是敢欺负果果,自己就带兵灭了谁!
小丫头看了他一会,小小叹口气。
明明就还没有恢复记忆,却还说大话,爹爹怎么这么自信呢。
也不知道随谁。
“棍子拿好了,饭我给你放在箱笼里了,你们一人一份,记得吃。”
白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美滋滋的走了。
“小乞丐,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书拿进来。”钱正初在催。
小唐果回应一声,跑到箱笼边,把书拿出来,顺带着把棍子放进去。
夫子从院外进来。
小唐果瞧见,紧跑了两步,把书送进去。
屋内钱正卿给手底下书童使了个眼色。
书童点点头,趁着小唐果跟钱正初说话的功夫,把门悄悄关上。
夫子从外面进来,一推门。
虚掩着的门一动,门上面的砚台掉了下来。
砚台里还有墨水,整个砸在夫子脑袋上。
夫子嗷叫一声,被砸的眼冒金星摔倒在地,满身满脸的墨汁。
众学子哈哈大笑起来。
钱正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瞥眼看见夫子的样子,也跟着大笑起来。
“是谁干的?是谁!”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墨汁。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是钱正初干的!”
夫子捂着脑袋站起来,一站起来就看见笑得最欢的钱正初,脸当时就拉长了。
“放肆,实在太放肆了,你竟敢当众戏弄夫子!”
钱正初愣了下,不笑了:“不是我。”
他回头看向众学子,扯着嗓子嚷嚷:“谁说的是我,拿出证据来!”
小唐果眼睛一亮。
证据!果果听过这词!
众学子没人说话。
刚才他们都顾着干自己的事,也确实没看见是谁弄的,更不知道是谁喊的。
钱正卿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瞧着钱正初:“初弟,你这么嚷嚷吓得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钱正初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叫我吓的?哦,我明白了,肯定又是你搞得鬼!”
这人一直想把自己赶出学堂。
以前刚开始上学堂的时候,他就用过这一手,害得自己被夫子打了手心。
而且他还提前在戒尺上抹了辣椒水,自己被打完手心,手都快废了。
因为太疼,所以背书的时候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最后还被惩罚抄书。
一直抄到半夜,结果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钱正卿早就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初弟你这可就不对了。”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解释一下而已,你怎么还污蔑我呢?”
夫子虽然是第一次教钱正初,但是对钱家这位少爷也是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