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跃……
只听见,hiù——阿嘣几呢,大宝重重地拍在了虎背上,安呢惊duǎ箱啦。
对此,二宝早就习以为常,它甩了甩头,像只没事虎一样驮着大宝往销赃点跑去,这一步,讲究一个来是空言去绝踪。
“二宝,换一家,鸡关这里不安全。”
见二宝要往上次的空房子进,大宝赶紧提醒,“狡兔三窟懂吗?做无妄坡一霸,要有脑子。”
“哞——”
闻言,二宝牛叫一声表示反对,它又不是兔子。
可看到瑟瑟发抖的三花鸡后,它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当即调转虎头朝另一间空屋而去,这一步,讲究一个灵活多变。
“呵呵,这俩货,绝了。”
万惊游喝了口茶,饶有兴致的将双手抱在胸前,“怎么半天不见其他人呢?”
他解除视角锁定,将视距慢慢调大,很快,在村头的树荫下发现了一堆蚂蚁小人,聚一起估计是在聊天吧。
说实话,相较之前的生活,他更喜欢这种乡里乡亲的日子,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与人之间和谐共处,真好。
跟美女睡觉就那么有意思吗?
没意思。
什么盖耳嘎朵、迪丽克孜、哈尼娜扎……
他其实是个脸盲,根本分不清楚谁漂亮,谁不漂亮,睡她们只是觉得她们心地非常善良和纯洁。
有花不完的钱就那么有意思吗?
没意思。
自从循环后,他从来没碰过钱,他对钱没有兴趣,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串数字,余额从不过夜。很多时候他只是为了花钱而花钱。
什么一顿饭小费给200W;包总统套房喂猪;请全城的秃子洗头……
其中的空虚、寂寞、冷,又有谁能懂?
还有,满世界旅游就那么有意思吗?
没意思。
什么南洲撸企鹅;深海抓章鱼;万米裸装跳……
累人不说,死又死不干净。
反而搞得他对好多事都变得无感,俨然活成了一个旁观者。
“大神。”
现在没到饭点,大宝只能先把鸡藏好,弄完后第一时间就找万惊游。
“二宝呢?”
“刚才被我弄了一身鸡屎,它去河里洗澡了。”
“呵呵,瞎讲究,它是老虎,吃都吃得竟沾不得……”
万惊游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二宝并不是什么天生地养的野兽,不能以常理度之。
包括大宝,虽是捡来的,但也是从小有人疼的幸福仔。
自己这种被当“工具人”养大的凭什么笑话他(它)们。
那个沉默寡言的死鬼老爹,开口就是招呼他干活,闭口就是上炕喝酒,开心了给点钱让他打酒,不开心了给点钱让他打酒……
他喝了口热茶,把心思连同茶水一起咽进肚里,问道,“大宝,想去山外的世界看看吗?”
“我去过了,没意思。”
大宝手里摇着根狗尾巴草,右脚时不时给路边的野花来上一下,“上次我还看到有人在卖老虎的骨头,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坏?”
“……”
万惊游问的是一道选择题,大宝却按判断题答,完了还反问一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到位的问题,难怪网上都说小孩难带。
鸣蝉“吱啊吱啊”地叫个不停,把时间拖得很慢。
大神不说话,大宝也无所谓,他沿着主路漫不经心地闲逛,路过一栋栋木屋,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村口。
“尿勺!喊你别去河里洗澡,就是不听,晒得跟坨碳一样。”
树荫下,老人们聊得火热,几条土狗躺在各自主人脚边打盹。
一位刘奶奶坐在竹椅上,一手摇蒲扇,一手将裤腿提起,见到大宝,她隔老远就开始数落。
“嘿嘿,裁缝奶奶。”
大宝做贼心虚,迅速换了张笑脸,一路小跑来到跟前,殷勤地蹲下来帮忙按腿。(裁缝奶奶有静脉曲张。)
见到村里人都在,他问道,“你们在这干嘛呢?”
“我们这些老把戏还能干嘛,扯卵谈呗。”
裁缝奶奶将蒲扇换手,右手在大宝头上一顿拨弄,“又跟老虎在山里钻?搞得头上尽是些贼谷子,衣服也不穿,当个野人算了。”
大宝老实没作声,任由裁缝奶奶唠叨,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老人念一阵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