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单单是这两个人,那雅独自走在街上,饭都没吃就被姜茹带到警局,又无端地跟人吵了一架,这会儿她是饥肠辘辘。早知道刚才说话就不那么冲,好歹留一点余地,至少混一顿饭先,祭完五脏庙再说别得,这个时候回校园估计学生餐厅就留下残羹剩菜了,她决定还是回家去,好歹老舅在冰箱里存了不少的速冻食品。这时,一辆绿色出租突然停到她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她正准备绕过去,车门被推开,雷铭由车里探出头来,咧着嘴冲她笑,说,你怎么现在才出来,我都等你半天了,上车啊!司机师傅目不斜视,心道:可不是?这小子拦了车也不说去哪里,就叫在警局门前这条路兜圈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在探路想搞什么破坏呢!原来是在等人家姑娘,这也不是什么好行为。从雷铭的语气里,那雅听出来了,他清楚自己这么快就被放的原因,她倒想看看接下来他到底还想玩儿什么,她钻进出租车里,雷铭也没问她去那儿,直接对司机说出她家的住址,那雅蹙起眉头,但没有吭声。司机师傅瞟了一眼这个从警局出来,俊到过分的小子,心道:才刚放出来就又不安分!从警局到家二十多分钟的车程,雷铭还就真没消停,拉着那雅要她介绍沿途经过的街道和两旁矗立的高楼建筑,还有一些明显的地标什么的。起先那雅还会耐心地向车窗外指点着告诉他街道的名称什么的,不过她也不是每一处都熟识,遇上不怎么认识的就难免支吾,于是便招来雷铭的揶揄,他说,喂,你是不是这儿的人啊,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改天人把你拐去卖了,你还不知道吧,哈哈!那雅忍了又忍,到最后忍无可忍,欠身拍了拍前排靠背,冲司机师傅道,师傅,一会儿请您拉着这位先生把海州逛个遍,他刚从乡下进城没见过世面,您多担待,要是他没钱付您车费,您就随便载他到哪家夜店,反正他这副俊俏模样不怕没人要!“好咧!”司机师傅回答得也爽利。出租车到达小区门口,雷铭扔下车费连找头都不要了,跟随那雅一齐进入小区,一面笑着说道:“喂,你要不要这么狠呐?”那雅转过身对他说,我到家了,你请便吧。雷铭抬头望了望住宅小区里一栋又一栋的楼房,和一扇扇亮起灯光略显拥挤但尽显温馨的窗口,问道,到你家坐坐,喝口水行不?那雅本想说不可以,但是又见他现出的疲倦神态就没忍心拒绝,况且刚刚还是他送自己回来。一路上,他好奇地东张西望,不过还好这回没有再度发问,那雅的耳根得以清静。家里收拾得很整洁,基本上保持着那雅前两天离开的样子,想来段飞因为手上的案件又是几天没有归家了。那雅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大点儿的书桌,桌面上放了台液晶电脑,除了文具书籍,所有的物件全部收放在壁橱里,放眼整个房间能看得出主人是个女孩的只有床头柜子上的角梳发饰与一尊小小的卡通人物憨态可掬的模型。雷铭的目光停留在桌面上一只普通的玻璃相框上,相框镶着的照片里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仔细端详,那雅的五官轮廓与照片里的这名中年男子有一些相像。这名中年男子,雷铭似乎隐约地见到过,他快速地在脑海中翻寻,想找出这个人的相关信息,可是几遍下来始终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像,这是怎么回事儿?他的记忆力算是好的了,见过的人都会保存在他的脑中,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他只是远远地瞟过一眼这个人而没有正面地看上一眼。但是,究竟在哪里见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