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性。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大千世界,适当地给自身加上点保护色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一旦这些色彩将人原有善良的一面都逐渐抹去,这,就不得不叫身边的人有所警觉了。打开家门,慕榕的妈妈正在给小外孙女喂饭呢,小妮妮看见凌恺,奶声奶气地向他问早安。慕榕的丈夫以前也在信诚工作,曾经是高科技研发部的骨干,但是在三年前因车祸去世,一夕之间,慕榕失去了挚爱的伴侣、小女儿没有了父亲、而信诚则丧失了一个高科技人才。慕榕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一度一蹶不振,凌恺将慕榕妈妈从老家接了来陪伴她,同时肖姨也时常过来帮忙照顾小妮妮,好不容易慕榕才从丧夫的低谷中走出,她决定辞去信诚的工作,带上女儿离开这座城市。凌恺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地望着她,她却从这个自己追随多年的大男孩那古井不波的漂亮眸子里读到了深深的不舍,仍然需要她的协助尚在其次,多年来在一起工作形成的默契,还有两人之间如同姊弟一般的感情,是他舍不得她离去的最大理由。若是当时凌恺出言挽留,只怕现任的信诚首席秘书便不是她慕榕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以至于她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全部都派不上用场。后来,慕榕曾笑虐说,自己是被老板犹如深闺怨妇一般幽怨的眼神给留下的。事实上,当时凌恺听她说要请辞,他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慕榕系上围裙,手脚麻利很快就做好一份早餐,放到餐桌上,凌恺坐下来用餐,慕榕取过他放下的当天报纸坐在一边慢慢翻阅,当翻到那张照片时,她随口问道:“你们昨晚干什么了,会被人拍到?”“没干什么啊,就是……一起吃了顿快餐。”凌恺突然间想起温香软玉抱满怀的那一刻,当时他没来得及细细地品味,可过后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一份温馨。“没干什么,那你脸红什么?”“呃,牛奶太烫了……”……转眼又将迎来一个节假日,这回是一年一度当中最为重要的春节,宿舍楼里家在外地的同学纷纷到网上订购车票,然后收拾行李大包小包,整座楼闹哄哄的就像是提前把节给过了似的。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突然间安静下来,这一闹一静的反差倒叫人一时适应不来。同一个房间的室友都赶火车去了,那雅把宿舍稍稍收拾一下,锁好门窗,她也准备回家。在楼梯间,她碰上安然,就见她也是大包小包的,那雅以为她在帮室友搬行李,便笑道:“不错啊,然然,知道学习雷锋,为人民服务了。”“去你的!”安然把一只旅行箱塞到她怀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脸。“咦?这不是你的吗?”那雅将箱子翻了个个儿,认出这只旅行箱正是不久前安然硬拉着她去血拼的时候抢购来的,据说还是什么国际名牌,“你这是......”安然冲她神神秘秘地一笑,又向她身后张望了一下,问:“你没什么事了吧?”“没事了,她们都走了我也准备回家,干嘛?”“唔,雅雅,你陪我去个地方。”那雅一笑,真是个大小姐,哪一次想叫她陪不是生拉硬拽的?今天怎么又是扭捏,又是客气起来?“好哇,去什么地方?”她爽快地道。“你答应啦!”“你还没说什么地方呢?”安然“哦”了一下,趴在那雅的耳朵旁嘀咕了一阵儿,那雅问,什么,去你老家?“是啊,往年我们家都是一起回去的,今年我弟弟快要高考,我老妈怕他回去一趟把心给玩野了收不回来,就把计划取消,可是我好想回去和奶奶一块儿过年啊!”“不是吧,你是惦记奶奶做的那些好吃的年糕糯米团。“那雅立刻便揭破她小心眼儿里在打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