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尊体康健,微臣愚钝之资荣升监副已是感恩戴德,岂敢觊觎监正之位!”
他胆颤心惊混乱解释,“求殿下明鉴,微臣肝脑涂地效忠皇后和殿下,绝不敢有丝毫异心!只因药童尸体一夜之间都被盗走,石碑女尸到底是何人,微臣也不得而知啊!”
“不知,不知……”祁隆愤然起身下榻,抬脚将他踹翻在地,“你这废物还能知道什么!裴砚舟迟早会查出来的,他一定能查出来……”
唐震忙不迭爬起来:“裴砚舟绝对查不到,学堂那边早就交代好了,殿下尽可放心。”
祁隆烦躁地来回踱步,指着他脑门咬牙切齿:“但愿如你所言,否则孤定然饶不了你!”
“是是,殿下请放心……”唐震跪行恭送太子,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
祁隆走出几步踩到地上那枚扳指,捡起来摩挲着五瓣花纹饰,扭头冷睨唐震犹不解气,毫不迟疑将扳指扔进窗外紫竹林。
唐震一颗心也像被丢了出去,那枚扳指是他亲手雕刻献给太子的生辰贺礼。
紫竹林外,那辆马车吱扭吱扭艰难前行。
朱夫人泪眼婆娑趴在车窗边,她去府衙把丑话说在前头,赵府尹能保证不走漏风声吗?
要不先绕道去翰林院,找夫君商量该怎么办,她好想扑进夫君怀里痛哭一场……
“噗通!”马车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把她从车顶盖掀飞出去。
朱夫人揉着撞肿的额头,张口怒骂:“没用的东西,你撞鬼了吗!”
车窗外响起车夫惊恐的颤音:“撞、撞见劫道的了……”
有人劫道?老天,她们母女究竟撞了什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