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下去案子,非要我放下手头差事……”
她还没发完牢骚,眼瞅裴砚舟在院外停下来,手足无措似乎有些紧张。
嘿,猫不抓耗子了,难得一见。
吉祥还不清楚那户人家是谁,看到院门从里面打开,有位女夫子笑容和善走出来。
她身边那位斯文老先生不是旁人,正是崇天书院的堂长,裴砚舟的启蒙恩师。
“堂长,多谢您捐出的这箱书籍,都是我找遍燕安城没找到的圣人传记。您也知道的,最近学生们无心读书,应该谨记圣人艰苦求学的教诲。”
余枢客气笑道:“名门小姐大多娇惯,有所感悟就好,倒也不必提倡艰苦。”
女夫子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余枢送她到门外,拱手告辞。
裴砚舟站在对面沉思片刻,等余枢转身走进院子,快步上前叫声“堂长”。
余枢看到他喜出望外:“是承谦啊,你从这儿路过还是专程来看我的?”
“学生来永安坊办些差事,叨扰堂长还请您莫见怪。”
“瞧你说的,家里就我一个人闲着无聊,要不是明德学堂的夫子有事相托,我都懒得回来。”
余枢认出吉祥朝她招手,“姑娘快进屋坐会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吉祥搭眼看到他手背上那道血痕,伤口尖锐像渔线划伤的,不会吧,他就是杀害唐震的凶手?
“哦,不坐了,我们大人回去还有要紧事呢。”她站在余枢跟前比身高,好像比唐震矮一些。
裴砚舟笑着岔开话题:“年关将至,堂长可要回老家过年吗,学生记得堂长不是燕安人吧?”
余枢感叹道:“我老家是岭北蒲州的,家里都没人了,回去也就是上个坟,还不如留在书院陪山长守岁。”
裴砚舟如鲠在喉,扬手示意吉祥先走:“这些年多亏堂长照顾山长,对了,最近学生结识一位杏林高手,改日请他去书院为山长医治眼疾可好?”
“好啊,承谦你真是有心了。”余枢感激地连声道谢,送他走出巷子,“不过我刚给山长抓了半个月的药,不急一时,等服完药看看疗效再说吧。”
裴砚舟恭敬有礼送别堂长,走到魏平身边沉声吩咐:“查封余枢捐给学堂的那箱书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话什么意思,余堂长杀害唐震的证据就在书里?